車被撞得變了形,倒在一邊,後車輪轉淡的飛快。她咬牙爬起來,檢查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但最嚴重的也只是拉了口子,有血滲出來,並沒有傷到筋骨。真是萬幸。
那車主發現撞了人,似乎遲疑了一下,車減速幾秒後,很快重新加速消失在了街角。
她緩了緩勁兒,正要站起來,卻感覺身體一輕,被人抱了個滿懷。
“你怎麼樣?說話!”
“沒事。”張晨掙扎一下,哆嗦著跳出他懷裡,對上祁又銘關切的神色,反問“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出差。正要去找你,剛從公園那邊拐過來,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他重新走近她,上下打量一圈,又執起她的胳膊看了看最嚴重的那處傷口,不悅的皺眉“我們馬上報警。”
張晨一瘸一拐的走迴路上把腳踏車扶起來,“算了。我不想惹麻煩,況且我剛剛在走神,根本不記得事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那輛車是紅色。”
祁又銘大驚失色,急忙走過來護住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張晨從他手裡解救回自己的手,從落到一邊的書包裡掏出紙巾按住還在滲血的傷口,並不留心身邊人的神色變化。
“你說肇事的是紅色的車?”
“恩啊。”
“藺湘雨,一定是她!”
原本打算敷衍過去的張晨,驚詫的看著祁又銘。
“這個彎道不是很急,而且你是在非機動車道,怎麼會莫名被車撞?”他一邊分析,一邊環視周圍,“你看,這附近沒有攝像頭,她應該早就踩好了點,特意選擇在這下手。”
張晨有點懵,祁又銘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見她頭髮散開,裡面還裹挾了兩根枯草,褲子磨破,身上好幾處傷口,樣子十分狼狽,又覺得疼惜,忽然伸出手緊緊抱住她,手掌輕輕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放心,有我在,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罪魁禍首
直到祁又銘把她帶回他住的酒店,張晨還是呆呆的,祁又銘跑出去買了碘酒和紗布又匆匆趕回來,也沒問她的意見,就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傷口。這在之前的拉鋸戰裡是從未有過的,除了那晚跳舞,她一直警惕他的接近和碰觸。可是這次交通事故,似乎叫他們的關係破冰。
蘸了碘酒的棉籤按在最嚴重的那處傷口上,像是被針扎到一樣,張晨的雙手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緊緊攫住面前男人的雙臂。一雙美眸完全被氤氳的水氣所侵佔,她努力睜大雙眼不被淚水所迷惑,就是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真是幻。
“很疼?那我輕點,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會感染的。”祁又銘抬起頭,溫柔的如同在哄一個小孩子,棉籤還捏在指尖,上面黏了一些血。
“告訴我真相,這兩個星期你沒有過來,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她突然要撞死我?”
死這個字眼叫祁又銘一個激靈,手僵在空中半晌,才又低下頭去繼續仔細的包紮傷口,他選擇漠視她的猜疑“我也不知道。”
張晨徹底急了,掰住他正欲綁紗布的手,讓他直視自己“你肯定知道!祁又銘,告訴我!”
祁又銘甩脫她的桎梏,把紗布打了個結,又有條不紊的將碘酒、紗布和從服務員那要來的剪刀一一收起,放到茶几下面的抽屜裡,“你先休息一下,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我會馬上處理好。”
“我不需要休息!”張晨堅決的搖頭,又追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祁又銘沒再理她,走到窗邊,從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後就一口一口的深吸進去,卻並不見吐出煙霧。
張晨看著他凝重的背影,只覺得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自己一直被祁又銘騙了,“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她頓了一下,還是道出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我父母的車禍,也是藺湘雨他們一手策劃的?”一想到這裡,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這是為什麼?祁又銘,你說話呀,求求你,我求求你。”她踩著拖鞋,急急奔到窗戶邊,拽著他襯衫的衣角,一邊哭一邊求助。
祁又銘一聲不吭,任由她拽,只是眉頭深鎖,又狠狠的吸了兩口煙,才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女人,“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答案,張晨。兩個月前周祿森被檢方從公司全員大會上帶走,兩週前他們公佈了調查結果,周祿森因為行賄、偷稅漏稅等罪名,被提起公訴。君馳與他們有過合作,所以也被列入調查之列,這兩週我一直忙著處理這件事,並最終同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