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司現在遇上一些麻煩,我爸爸不肯幫他,當然,你不要誤會,不是亦暉要我打給你,是我偶然聽見他跟婆婆那邊打電話說起這個麻煩的合約很棘手。我知道你們倆曾經情投意合,是他對不起你。但是現在你過得好了,能不能不要再為難他。”
張晨凝眉,“劉太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時原本呆在一旁靜靜等她打完電話的祁又銘,驚詫的看向張晨發怒的臉孔。
“張晨,你也是女人,念在往日情分上,收手吧。我的孩子才剛滿月,亦暉他因為這件事忙碌奔波,從我生產後,他都沒有好好看過孩子一眼。”
“你不應該到我這裡投訴他,我和你的丈夫早就沒有任何關係。”張晨冷漠的回。
那頭的女人卻哭起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我接到的訊息就是因為你,他好像得罪了什麼人,最近半年多業績下滑的厲害,四處碰壁,整個人都狀態很不好。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很愛他我和孩子都不能沒有他,我”
張晨回頭看向祁又銘,他一臉坦然的回視她,她頭痛,只能對著電話無奈的說“我需要核實下,如果真的跟我有關係,我會處理的。明天早上給你答覆,現在請你冷靜一點。”
女人吸吸鼻子,訕訕的道“我很抱歉這麼貿然給你打電話,但是”
“好了,劉太太,我並不想聽你的論據,我只能保證事情如果真的因我而起,那它馬上會結束。至於你和你丈夫之間如何相處,如何恩愛,著實與我關。”張晨結束通話電話,頹然的靠在椅背上,沉聲問身邊的男人:“是你嗎?”
“不是。”
這個斬釘截鐵的否認,叫張晨微微鬆了口氣。
“沐清之前在幫我查車禍的事情。”祁又銘決定還是解釋清楚,“你父母當年的車禍被證實確實是一場意外,周祿森為了減輕刑罰,供出了藺湘雨製造T事那場車禍的事。現在一切都弄清楚了。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真沒防備那位孫小姐會打電話給你。”
“是顏沐清?”張晨回過神來,“你一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祁又銘頓了一下:“對不起。”
張晨本來想質問他,是他一直說要坦誠,現在又這樣,卻被他突然其來的道歉先發制人,讓她無話可說。還能說什麼呢,到底,他只是為了維護她。
“我這就給顏沐清打電話。”張晨抓起手機,三言兩語就跟顏沐清弄清了來龍去脈,最後她也不無嘆息的說:“顏大哥,現在時過境遷了,我不恨他。他也有他的家庭和責任。”
顏沐清免不了不贊同的數落她幾句,臨了還是悻悻的答應了她的要求,叫她好好照顧自己,張晨邊道謝,邊掛了電話。
“為什麼你原諒別人就那麼容易?對我卻總是不耐。”祁又銘也聽到了她和顏沐清的對話,不禁要為自己叫屈。
“因為你不是別人。我對你有更多期許。”張晨收好手機,抬頭一本正經的直面他的問題。
祁又銘還沒回味過來她這麼說的含義,手已經先一步行動,緊緊抓過她的雙手。
張晨微笑的看他,抗議“你捏疼我了。”
祁又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載著她回了公寓,一路上都一隻手緊緊握著張晨的。她也被那種氣氛感染,臉上染上明媚的色彩而不自制。
他牽著她走出電梯,開了公寓的門,張晨隨手按亮了玄關處的開關,屋子瞬時亮起來,她看到地上鋪了一層花瓣,一直通到餐廳的桌上,終點是一大束玫瑰,有個小小的水晶盤子裡放著一塊長方形的奶油蛋糕,右邊是兩枚戒指,一款女戒,一款男戒,都是簡單精緻的款式。
祁又銘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燭光映著兩個人的面孔,張晨靜心等待著。
“沒有完美的兩個人,但我們可以努力做好50分的自己,一起贏得100分。”
“我數學可不好。你知道的。”張晨面對著眼前的戒指,忍不住對這個男人俗氣的表達調侃。
祁又銘微囧,復又不發一言的抓過她的左手,把戒指套進了她的中指,還執起她的手放在他寬大的掌心裡好好觀察一番,才滿意的說“反正我不嫌棄你。”
張晨卻收斂了調侃的心情,鮮花和戒指,還有他的話,都讓她心思百轉千回,抿唇苦笑,覺得他的掌心格外的燙人,就想著撤回自己的手。
不料祁又銘快她一步,合攏手掌,阻止了她的意圖,把她的手緊緊包在他手心裡“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晨,我想你明白的只有一件事,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