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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來,卻是下意識失笑看向了夏錦瀾和楚玉兒,而夏錦瀾與楚玉兒二人臉色自是一變,估計也沒有料到,自己方才那一番炫耀之言,根本是在對牛彈琴。

她拿帕子捂著嘴輕笑看向了錦繡,心中感嘆著,這位後來能夠受寵到讓只給皇上看病的御醫給她看病的嘉榮皇貴妃,說到底,如今也不過是個連太醫是什麼都分不清楚的稚嫩小兒……

不對,夏錦瑟忽的意識到,錦繡雖然瞧著身量是小,仿若懵懂之齡的孩童,但實際上也應該有六歲之齡,就是比楚玉兒也只小那麼一點,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年紀。更何況,生在她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懂。

自己這五妹妹,是在扮豬吃老虎。

夏錦瑟心中暗暗驚奇,同時心裡又忍不住感嘆,難怪這一位,後來能夠做到那個位置上,自然不可能真的如表面上那般簡單。若她不是重活一遍,倒是真給對方那表面給糊弄了過去。

夏錦瑟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面上卻是分毫不流露,只是笑道:“五妹妹,太醫是宮裡的大夫,是醫術高明的大夫。”

說完這話,夏錦瑟衝著錦繡眨了眨眼睛。

錦繡看到了夏錦瑟的示意,也眨了一下眼睛,卻又笑著道:“太醫醫術高明,是不是開的藥就不苦,我爹孃給我請的大夫,開的藥可苦了!”

夏錦瑟聽著錦繡稚聲稚氣的話,埋頭捂嘴強忍著笑意,而楚玉兒的一張臉青了又白,反倒是夏錦瀾卻是大聲道:“笨蛋,哪有藥是不苦的!”

錦繡對於被罵笨蛋絲毫不以為意,只是仿若無知的反駁道:“那表姐的藥也是苦的,我的藥也是苦的,說明太醫和大夫都一樣。太醫也是大夫嗎!”

“太醫當然不是……”夏錦瀾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是說到一半,卻又突然想到,太醫當然是大夫,她一時失語,最終只是冷哼著擠出一句話:“反正不一樣,反正太醫就是比給你看病的大夫厲害。”

“哦,那我也不要看太醫,我才不要喝苦藥呢!”

錦繡嘟著嘴巴回了一句,看待夏錦瀾的目光仿若是在看一個愛喝苦藥的傻瓜蛋一樣。

夏錦瀾的臉色也跟楚玉兒一般,瞬間青白交加。

到底還是個孩子,被錦繡這般噎了話後,好半晌兒方才回過神來,夏錦瀾正還想找錦繡理論的時候,卻發現錦繡早已經沒有關注他們這邊,反而聽著夏錦瑟與她說著在書房裡學習的事情。

夏錦瀾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可是她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就算此刻上去與錦繡糾纏著還想爭辯,卻也是她氣短沒理,只好悶悶不樂坐在座位上自顧自的生著悶氣。

錦繡雖然未曾轉身去看夏錦瀾和楚玉兒此時的神色,卻也能夠猜得出來,不過這會兒,她卻是被眼前這位二堂姐給吸引住了。

從她生辰那一日起,她不是沒有瞧見這位二堂姐對她的親近與交好,但她心裡還有一些警惕,不過,今日之事,卻是讓她心裡再次改了觀,自己這二堂姐,彷彿真的不太一樣了。

不僅僅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而且好像比以前聰明瞭。

夏錦瑟的改變,其實並不僅僅是錦繡看出來了,甚至連平日裡教習的先生,也都看出來了。

勇誠伯府裡如今給姑娘請的教習,有兩位。一位是老秀才,姓丁,專門教導府裡姑娘識字唸書,還有一位,是老嬤嬤,姓王,以前在宮裡當過宮人,專門教導府裡姑娘的禮儀姿態。

錦繡雖然不是第一次到書房裡,卻是第一次正正經經見到這二位,這第一次看到這兩位,她心裡便是咯噔了一下,只覺得日後學習之路,實在不好走。

老秀才瞧著便是酸儒古板,真正等到教學的時候,果然不出錦繡所料,除了教導少數詩文,便都是女四書之類酸儒之書,可想而知對方的教習風格了。

莫說是學習這些酸儒的典籍了,便是詩文教導上,錦繡也向來沒什麼天份欣賞,自是意興闌珊。真正說起來,其實還是這位老秀才教導的時間比較好挨,畢竟錦繡是第一日上學,丁先生也不可能讓錦繡學詩作詞或是教授典籍,而是給了錦繡一本千字文,教導她識了十來個字,又佈置了幾張描紅當做課後作業,便放過了錦繡。

但那位宮裡出來的王老嬤嬤卻不是那麼好說話,這第一日,教導的是錦繡靜坐。錦繡平日在家裡,向來好動,坐著也不安靜,到了這王老嬤嬤手中,便是倒了大黴,生生被盯著坐了半個時辰,只弄得腰痠背痛。

錦繡倒是想偷懶,可是瞧著那位王老嬤嬤臉上僵硬刻板的神色,她就跟個落入如來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