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周吉平不禁漸漸摟緊了伊琳纖細的腰肢,任伊琳滿頭的小辮子磨蹭在自己的臉頰上,伊琳的頭髮上,滿是皂角的苦澀氣味,還有處子的淡淡的甜味……
就這樣,周吉平和伊琳這兩隻落難在同一片葉子上的螞蟻,在辛酸與哀婉的氣氛中,完成了他們人生最高階別的交流。
夢!還是夢!夢中還是那個紅衣人!只是現在,那個紅衣人已經變得爽快了起來,不再畏首畏尾地不肯露面了,反倒微笑著駐足,定定地看著周吉平。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也是個中國人嗎?你是明代的人?”周吉平倏地一驚,忽地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明?那桅杆上的大旗上繡的是“明”!那是明代?那紅衣人是明代的人?他會**槍?難道他還教會了杜卡?那他是什麼?血鑽?
鬼魂?周吉平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跳,難道真有鬼魂?不然自己為什麼每次的夢境都那麼真實?
那血鑽?難道它是依附在血鑽上的?那自己會不會是因此致病的?
剛想到這裡,周吉平的狠勁兒又冒出來了——好啊,倒底看看你要看什麼?我不是快要死了嗎,等我們一樣了,看你能把老子怎麼辦!
說來也奇怪,自這晚以後紅衣人再沒打攪過周吉平的夢,這倒讓周吉平連續失望了好幾晚。
在周吉平和伊琳這一對悲情鴛鴦耳鬢廝磨了幾天之後,生死約斗的日子終於到了。
原來,在周吉平的招魂儀式過後,吉瓦約就希望將周吉平接任大酋長的儀式推後,這樣就可以同樣把比武約斗的日子推後。誰料想,反對的聲音卻最先由達蒙內部響了起來,最先提出反對的竟然是埃加長老。埃加長老的意思很明確,現在各部落已經在恩格洛聚齊,就等著周吉平接任大酋長的儀式了,現在卻要以周吉平生病為由取消或後延比武約鬥,顯然會讓達蒙失去威信。如果不按期比武,即使將來周吉平接任了大酋長,也沒有辦法讓別人心服口服。更何況,周吉平生病後連祖龍之神都放過了他,相信他病癒幾天後,戰鬥力應該能夠恢復如初。
現在,外面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來參觀的各部落代表也已經到齊,就等著周吉平出去接受三位達蒙勇士的挑戰了。可在周吉平的草房裡,伊琳和周吉平兩人仍舊在忘情地擁吻著,似乎要把對方永遠帶在自己身上。
樹皮鼓敲響了,周吉平知道自己該走了。輕輕拍拍伊琳的肩,吻去這個剛剛成為女人的眼角淚花,儘可能留給伊琳一個輕鬆的微笑,然後一轉身,拋卻了身後的一切一切。
手持長矛站在場地中央,周吉平感覺自己的身體只恢復了百分之八十,而且這還只是體能的百分之八十。至於內功真氣,他已經完全不指望了。自己面前的三個挑戰者,除了頭兩個是應景的托兒以外,真正能給自己造成威脅的,就只有杜卡了。
前兩個挑戰者周吉平都很熟悉,是委林加拉和坦巴卡兩人。他們兩個,一個和周吉平交過手,一個更是因為周吉平求情才保住了一條命。現在安排這兩個人上來挑戰,達蒙部落裡任誰都明白,這是做給大家看的戲。
果然,委林加拉和坦巴卡上來面對周吉平,兩個人沒打幾個回合就退下去了,一來別看周吉平大病初癒,對付他們兩個還是綽綽有餘的。二來他們兩人也得到了吉瓦約酋長的吩咐,不要浪費周吉平的體力。
輪到杜卡上場了。
杜卡的臉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他早就打定了殺人立威的主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周吉平,即使是吉瓦約酋長也說不出什麼。
周吉平淡淡地看了看杜卡,就把目光轉向了場外——伊琳沒有來,也許是不願意親眼看到自己被殺死的樣子吧?她會不會懷孕?吉瓦約酋長說過:比武約鬥之後失敗方生下的孩子,是不能做為勝利一方的奴隸的,包括孩子的母親。這是達蒙人口過少,而留給孩子的一個特權。
杜卡把長矛平端了起來,周吉平以同樣的姿態面對,這一景象就象是兩個同門的師兄弟在演武,但兩人截然不同的膚色,卻讓這種對峙透著一絲邪異。
杜卡微微地冷笑,他早就知道周吉平的路數和自己一樣,但他有自信戰勝大病初癒的周吉平。而周吉平也回以微微的冷笑,他已經打定主意,自己就是死也要讓杜卡不好受。
長矛在杜卡手中一擰,尤如一條狂猛的怪蛇忽地一聲刺了過來。這招早在周吉平的意料之中,不過他卻沒用**槍的招數去抵擋,身形一退,讓開了這一矛的攻勢。
周吉平很清楚,大病剛愈的自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