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被鬱悶地戴上了軟蛋、怕死、連報仇都不敢的帽子。可這正是周吉平想要的結果,他正是要用這種暗示,警告了野戰排裡那些作風偏軟的人——軟蛋在自由軍裡沒有市場,不合格者早晚會被踢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屠宰式的行刑的方式不論對將死的鬣狗,還是對行刑的眾人都變成了感官神經上的一種折磨。連負責喊口令的野戰排戰士都換了兩個,人們只是機械地執行著一系列程式和命令。
刑場徹底地靜了下來。行刑的人也不再吼叫,甚至受刑的鬣狗也沒了臨死前的掙扎和呻吟。
實際上,觀看行刑的,往往比真正動手殺人的還要恐懼。殺人者需要承受的,只是那一瞬間的恐懼而已。過後,因為他們殺的是鬣狗,是欺壓和殺害自己族人的仇人,他們連心理上的壓力都不需要揹負。可對於觀看者就不同了,這種程式性的行刑過程只會增加人們的心理壓力,讓他們許多年以後也會記得這血淋淋的殘忍一幕,只會記得這支自由軍是從血海里走出來的軍隊。
血腥氣濃重得很,隨著風飄來的味道讓人都有些窒息。站在高崗上俯視著行刑的現場,周吉平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似乎眼前的事情再正常不過。這樣的做派,連站在他身邊的杜卡和安卡也自嘆不如,畢竟這種場面他們也是第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