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也就無法繼續進一步深入思考。
“其實你現在做的,就是第二次斬手。上次馬蘇阿里斷手後沒吸取教訓,那這次就再斷一次看看?如果他還執迷不悟,那就只好斬首了。”黃皮虎道。
“我明白了。”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周吉平的思路一下子清楚了起來:“索約那邊就靠你了,拖住他們。我這邊先開個花!”
“這就對嘍!”黃皮虎開心道……
和黃皮虎通完話,周吉平和鍾緯沒有馬上去睡,他們又陪著佐裡克細細的把卡貝拉港的防禦工事重新梳理了一遍。哪裡該設什麼工事,該怎樣配備火力,相互間如何協同配合,敵人用何種攻擊方式時,我方應採取何種應對策略……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在防登陸作戰的問題上,周吉平是個外行。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出現的,凡事絕少摻雜自己的意見。
由於敵人的進攻隨時會展開,所以鍾緯特別要求佐裡克要安排守軍要進行幾次防禦演習。比如:如何伏擊,敵方艦炮火力過猛時如何保護自己,登陸敵人攻勢過猛時如何實施反突擊,怎樣進行合理的戰術協同和火力配合,開戰時如何保證通訊的暢通等等……
鍾緯豐富而系統的知識,讓周吉平懷疑鍾緯以前說過的——他只是受黃皮虎資助的,老戰友的孩子,只在軍隊中呆了幾年而已……他有理由相信,鍾緯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看到自己實在幫不上忙,周吉平乾脆在山坡高處找了個清爽的樹蔭,躺靠下來靜看著布須曼守軍的佈防與調動。山坡上下,忙著修築工事,運送**的布須曼士兵像大雨即將來臨之前的螞蟻群似的,略帶亢奮似的忙碌著。
“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這被認為是中華民族不具有侵略性,本性善良的明證。但現在,自己卻不得以要靠以殺止殺來奪取和平權和生存權了。索約的斬手行動,雖然給馬蘇阿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卻並未起到讓馬蘇阿里那顆狂熱的心冷卻下來作用。而現在自己所策劃的,正是像黃皮虎說的那樣,讓馬蘇阿里再斷一次手的打算。
可這個陷入瘋狂的馬蘇阿里真的會就此收手嗎?如果馬蘇阿里繼續下去,自己除奉陪到底外,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雖然周吉平不是初上戰場的人,雖然他曾經命令集中處死了被俘的鬣狗,但那種型別的戰鬥也就比一次剿匪行動複雜些。如今在眼前的,這卻是即將到來的實實在在的大戰。更何況,周吉平始終以為,如果不是那些鬣狗實在是作惡多端,自己恐怕根本不會下達那麼**的命令。而這次交戰的雙方,大多隻是聽從於上峰命令的普通士兵。可就像黃皮虎說的那樣,自己和丁吉拉一樣已是別無選擇。
現代戰爭代表什麼,沒人比周吉平更清楚了。那不僅僅將意味著無數生命的消亡,還代表著作戰雙方瞬間將消耗和付出巨量的資源與財富。而這些,偏偏是蒙塔亞這個經濟極為落後的國家所沒有的。一架價值兩千多萬的武裝直升機,一八普通的魚雷就是一百萬美金,如果是一枚特製的海洋守望者,那就是四百多萬……
想著想著,周吉平靠在背後的石頭上睡著了。
周吉平絕不會想到,自己在忙碌的防線上睡覺意味著什麼。無形之中,布須曼戰士們已經從他這個南部聯盟輪值主席的睡相里猜到,此戰南部聯盟必勝!士兵們的判斷是簡單的,最接近**的他們不得不要靠這種判斷來愉悅自己。
“嘿,醒醒,醒醒,你的電話。”鍾緯不斷的推搡著周吉平,一貫警覺的周吉平今天睡得就像只白天養精蓄銳,準備晚上去偷腥的貓。
“哦。”周吉平被鍾緯推得一晃,終於醒了過來。他一把抓過電話,本能的用中文問:“誰呀!”
“噢!周先生!原來你真的在睡覺?”聽筒裡的土著語聲恍如隔世,讓半夢半醒中的周吉平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看來打了這次勝仗,你沒少喝慶功酒啊!”
“馬蘇阿里!”周吉平一驚,立時清醒了過來,抬腕一看:三點整。
“馬蘇阿里!總統閣下,怎麼是你?”周吉平對電話那頭說道,然後他一手捂住話筒,對鍾緯道:“派人去看電視,面說的什麼?怎麼不是非盟秘書長的電話了?”
“我是應該祝賀你?還是應該憎恨你?”馬蘇阿里的聲音陰冷著。
“隨你!不過中國有句話,叫:敗軍之將,焉敢言勇。”周吉平隨口答道。
“是嗎?你這麼肯定你勝得了?”馬蘇阿里孤傲的問道。
“我不敢肯定。但我相信,除非你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