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實在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他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復位前發下的誓言,依然我行我素,放蕩不羈,沉湎酒色,結黨營私。康熙帝為了管束他,總是把他帶在身邊。如赴熱河圍獵,便讓他須臾不離左右。這位自由散漫慣了的皇太子實在是受不了。他特別羨慕諸皇弟之閒適,對父皇常發出怨恨之言,甚至說:“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
康熙五十一年,康熙帝又發覺大臣們為太子結覺會飲,於是將這些大臣分別遣責、絞殺、緝捕、幽禁。康熙帝手諭:〃諸事皆因胤礽,胤礽不仁不孝,徒以言語發財囑此輩貪得諂媚之人,潛通訊息,尤無恥之甚。〃康熙五十一年復廢皇太子胤礽,禁固在鹹安宮內。
這一次,康熙對這些兒子們是真的失望了。
太子的下馬使得八爺黨和四爺黨的爭鬥越演越烈。這時,四阿哥的一個好友鄔思道站出來給了胤禛一個建議。
也正式這個建議鑄就了胤禛日後的輝煌。
從那以後,胤禛便收斂起了平時的威嚴出事的性子,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恬淡的,與世無爭的人,常與山僧野老往來,平時念經頌佛,清心寡慾,假拌“天下第一閒人”,並常寫詩詞歌賦,表達自己的出世思想。
當然,他的帝王夢並沒有破滅,雖然此時十四阿哥的聲勢越加強烈,但他仍不放棄暗中的鬥爭,他拉攏黨羽,擴大勢力,並加強對屬員的控制,他極其強調主奴身份,要求屬下對他絕對忠誠,不得有半點不敬。他的小集團,小而精幹,多居要職,為其順利登級立了大功。
但是胤禛此時乾的最多的還是陪著水月瑤養胎,因為這兩個可都是他的寶貝。
來到別院,水月瑤看見那水墨色的房子,突然有些悍然,那個時候,就是在這間房子裡,她的孩子沒有了;也就是在這間房子裡聽見他娶了別的女人。
那些往事一幕幕地浮現在了眼前。。。。。。。
“月瑤,月瑤!”
“嗯?”
“累了嗎?”
“嗯,我好累啊!~”
“我扶你回房。”
“不要!我不要!”
“都這麼困了,還算計著。”
“不許碰她,不許碰,不然。。。。。。”
“對不起,四爺~~~”
。。。。。。
“瑤兒,你要讓我悔青了腸子嗎?明知道不是你的錯,那根本就是我的錯,為什麼要怪自己呢,為什麼要把責任都歸咎於自己呢,瑤兒。。。。。。”
“四爺,你知道嗎,我真的好盼望這個孩子的到來,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對他有太多的期盼了,可是他就這樣沒了,四爺,我真的好想他啊,好想我的小豆芽啊,我的小豆芽。。。。。。”
“我們很快有會有孩子的,到時候他也會和小豆芽一樣可愛的。”
一幕幕的對話反覆地在月瑤的腦海裡播放著,想到這水月瑤覺得頭很疼,心很痛,她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胤禛看機水月瑤這個樣子,心裡就知道在想什麼,於是捂住了她的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另一間房子裡走去。
那是那個時候他安慰她的話,現在的他們卻是真正的在孕育生命,老天沒有剝脫他們的幸福。大樹下,胤禛替水月瑤捋好散落的髮絲,溫柔地擁著那心愛的女子,撫摸著她的肚子,感受著那生命的跳動,動情地道:
往生寂寞長,貴子降殷商。
得意欣何喜,無辜慨且慷。
金風知玉露,滿月懂秋光。
詩寄我兒笑,康成志四方。
“四爺,我們會得到個兒子還是女兒?”她問道。
“你覺得呢?”
“女兒。我喜歡女兒,女兒是額孃的貼心小棉襖。”
“嗯?我不這麼認為。”胤禛搖搖頭。
“四爺喜歡兒子?”月瑤反問道。
“呵呵,嗯!”
“哼,要那要是生了個女娃,那你不是不疼她了?”
“怎麼會呢?雖然我喜歡兒子,但是,只要是水月瑤生的,我都喜歡。”
“這還差不多。”
“最好是兒子。”
“壞蛋,壞蛋,壞蛋。。。。。。。”
。。。。。。。
此時的胤禛是落寞的,孤寂的,政治上他的好夥伴被拉下了水,他的左右臂膀被斬斷了,他的勢力大大的削減了。而此時的康熙對這些兒子們也越發的小心與敏感,雖然太子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