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的在思索一般,繼而眉間舒展,邪肆一笑,緩緩的低下頭來,低聲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無賴一點。”
雙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聶無憂目瞪口呆,絲毫不記得要去反抗。
溫暖的雙唇蜻蜓點水般掃過她柔嫩的面頰,而後葉放低低而笑:“如何?可要再無賴些?”
聶無憂總算是回過神來,一張臉紅的恍若傍晚時分的空中流霞。待要跟他打上一架,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他懷中,絲毫動彈不得,待要罵上幾句,張開口卻不知道該罵些什麼。
她心中那個氣啊,只恨不得,恨不得。。。。。。
至於到底恨不得如何,她心中也不知道。
葉放輕笑,望著懷中雙頰暈紅,眼中時而殺氣騰騰,時而又迷茫的聶無憂,他心中只覺滿足不已。
卻有清冷的聲音響起:“尊駕何人?請現身一見。”
聶無憂一驚,瞬間從迷亂的思緒中抬起頭來。
葉放卻是在她耳邊輕道:“別動。看著。”
他話音剛落,前方那屋中燈火悠忽亮起,小小的庭院中忽然有無數鏢師手執火把,從天而降般從各個角落中冒了出來。
一片明晃晃的火把中,青衣淡衫的蘇墨緩步從屋中走出。而他的身後,則是一身黑色勁裝,面容冷酷的高翔。
蘇墨對著鏢師圈起來的那幾個黑衣人拱拱手,朗聲道:“在下天下鏢局蘇墨,不敢請問各位名號?”
中有兩名黑衣人對望一眼,而後一人開口道:“原來是蘇二當家,久仰久仰。”
語聲嬌柔,竟是個女人。聶無憂忍不住的再重新打量了她一番,溜肩細腰,曲線玲瓏,果真是女子無疑。
蘇墨淡淡而笑:“不敢當。只是各位夜闖這裡,不知所為何來?”
那女子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所為那個貪官而來,與蘇二當家無關。魚有魚路,蝦有蝦路,二當家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蘇墨略一低頭,而後依然笑的溫和:“不巧這個張老爺正是我們的託鏢之人。我們天下鏢局既然接了這個鏢,按照道上的規矩,自然是要護他一路平安,平安返鄉。還望閣下能夠理解則個。”
那兩名女子再互相對望一眼,另一名女子啞然開口,聽聲音倒比先前那女子年齡稍大一些。
“那如若我們不理解呢?”
“那如此,豈非讓蘇某難做?”
先前那女子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招吧。”
說完手一揚,從腰中擎出兩把薄薄的柳葉彎刀來。
刀身形如新月,淡淡月華下,其上似有淡藍光芒隱隱閃現。
聶無憂暗中讚歎一聲:“好傢伙。見血封喉的劇毒,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葉放好笑的看了看正探頭探腦往外張望的她一眼,長臂一伸,卻是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不然,只怕她一激動,顧不得腳下,立時便要掉了下去。
蘇墨也不答話,微微一笑,緩緩的側身讓開。
他自從十八歲以來,走鏢無數,對付前來挑釁者,能禮則禮,但如若對方態度強硬,那自己又何妨也強硬一點?畢竟這江湖,靠的就是一雙拳頭在說話。
高翔環抱著彎刀走上前來。頭微微的低著,烏髮墨帶,渾身給人的是一種冷冽的氣息。
那女子也無遲疑,雙刀一揚,率先搶攻上來。
高翔微微側身避開,手中刀卻不曾出鞘。
聶無憂嘆氣:“唉,這個高翔大哥,你怎麼還是學不會怎麼來陰的呢?這下子你就等著吃虧吧。”
葉放啼笑皆非,只覺她小腦袋中的想法千奇百怪。
再看場中時,高翔業已出刀,正與那使刀女子鬥在一起。雙方一者刀勢剛勁有力,迅捷勇猛為主,而一者卻是身似飛鳳,以柔克剛為主。高翔手中刀舞動處,清冷銀光遍灑,而那女子手中刀揮舞時,卻是幽幽藍光凸顯。一時場中但見銀藍兩光,反倒無人注意當中的那兩條黑影了。
而另一方,蘇墨手握青竹摺扇,正同另一黑衣人相鬥在一處。
一紙青竹摺扇,對方手中卻是一方白練。摺扇者,短兵中的異類;而白練柔軟,恍若遊蛇,攻人不備。
當下那女子手中一條白練直舞的密不透風,一時但見漫天白光,遮雲閉月,絲毫不給蘇墨手中摺扇出手的機會。
就兵器方面來看,蘇墨明顯處於劣勢。但就目前情形而言,他對陣那女子卻絲毫不落下風。
聶無憂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