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忍著,我心動過。可是,我還是沒有讓你知道。那是因為不肯能。”
李年重重得把不可能三個字唸了一遍。
一連串的敘述裡,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李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開始理解李年的無奈和無助。
為了掩飾我的心情,我東張西望著,卻一時想不起我該說些什麼,那種心碎的感覺很熟悉得又冒了出來,彷彿是躺在軌道上,任憑那飛馳的火車瘋狂地在我肉體上碾過,一種心碎到昏迷的感覺。
李年曾經喜歡過我,這個訊息讓我笑不出來。
我在想,如果張國忠強暴李年的事情,如果說是為了試探我對她的情感而營造出的一種假象那該多好,很不幸的那是事實,就像噩夢一樣陰魂不散著,總在李年顯眼的記憶淺處冒出來,讓李年短時間的心悸到發抖,像只受驚的小鹿。
我低下了頭,輕輕吟著兩個字“李年”。李年在另一邊沒有回應。
突然,她自問自答,沒有張苟,我會選你的。會嗎?也許!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目光呆滯。早已沒有青春活力,就像死魚的眼珠,突兀得塞在眼眶裡,極其嚇人。
“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我開始起身,在李年邊上坐下,輕輕地抱住了她。
“哇”的一下子,李年終於再次放聲大哭,悲慟的聲音,撩起了我隱隱約約的難受,窒息那般的難受,陪著李年流淚,與李年的痛哭相比,我的流淚顯得很沉默。
“畜生!”Airbina終於憤怒地叫起來了。
“我從來沒想到過,居然會有這種事?我現在強烈鄙視姦汙李年的傢伙!他毀了李年!”Taiki反應巨大,像是被姦汙的是他女朋友。
“每個人都會有不幸的時候,可是,李年那也太不幸了。”我在一邊惋惜道。
“不幸?不幸你還幸災樂禍?在剛才的描述裡。”Taiki這麼一說刺到了我痛處。
“那時候,我的確只想到了我自己的痛,沒有體會到人家的痛。”我不滿得推了Taiki一把,繼續道,“經過那事情後,我坦然了。”
“什麼?”Airbina和Taiki異口同聲問道。
“對米安妮的事,已經看開了,不再那麼悲傷了。”我說。
“放棄了?”Airbina驚訝得說著。
“沒有,只是退到遠遠的距離,看著米安妮,給了她呼吸的空間罷了。”我低了頭。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6)
(6)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然後呢?”Taiki按捺不住了,見我沉默了許久,追問道。
“沒有然後,那個時候,李年和米安妮這兩個名字都在我的心裡劃去了。”我望著窗外有些明亮的東西在閃動。於是,記憶的閥門再次被開啟,回憶的潮水開始奔流著。
那天晚上我回去後,心情很差。雖然外邊並不是很冷,我還是賭氣得把空調開到28度。後來在半夜裡睡覺的時候,因為忘記關空調,被一身的汗熱醒。在黑暗中摸摸索索地起來找空調遙控器。這間屋子一片黑暗,外邊一閃一閃的。猛地想起,自己不是被熱醒的,而是被外邊的煙花盛開的爆竹聲弄醒的。隨後推出了窗向外看,迎面撲來一陣冷風。我打了個哆嗦,裹著毛毯關上了窗,透著窗戶看著外面。那是個入夜之後依然光彩照耀的城市。雖然多了煙花的點綴。相比北京,我更喜歡上海多一些,在我的眼裡,夜晚的上海比北京更具動感些。
這樣的情景更讓我想起米安妮,李年的遭遇,已經讓李年這個名字在我的心裡深處劃去。下意識看了桌子邊上的手機,螢幕的藍光一閃一閃的。
我隨手拿起了手機翻閱著,一大堆新春祝福簡訊,不由得一怔,春節來了,而我卻沒有深刻的感受,日子被我渾渾噩噩糟蹋成這樣。我突然有了點心痛。
隨後往下翻,翻到了米安妮的名字。大拇指不由得開始顫抖起來。一想起以前瘋狂找米安妮的時候,打了無數通電話找米安妮,米安妮就是不想接,或者直接結束通話,有時候手機整天處於關機狀態,就是不想被我找到。很久很久沒有給我電話,更不用說簡訊息了。
戰戰兢兢中開啟了簡訊。
“於秋,新年的鐘聲響起,敲打著我的無眠,我用我所有的心願折換成沉甸甸的祝福,然後把它寄給你。於秋,新年快樂。”
現在是寒假,我有許許多多的時光泡在回憶裡,一種很糜爛的生活方式,像是頹廢的開始,躊躇滿志的終結。甜蜜被憂傷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