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冰霜般的冷峻和嚴肅。她迅速將手中的髮簪撇回到木盒裡,“嚯”地一下站起身來,跨出兩步,背對著唐凱,讓自己已微微泛紅的臉頰躲避開他的視線,然後厲聲喝道:“唐凱,你們要是賄賂本官嗎?本官勸你們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文秀此言慷慨激昂,正義凜然,而唐凱卻絲毫不覺羞愧,亦無怒氣,只笑著收拾好桌上的兩盒子金銀寶貝,輕輕搖了搖頭,嘴巴一撇,小聲嘟囔道:“哼,我就知道秀秀不吃這一套的。”
此時的文秀依舊沉浸在剛剛那髮簪帶來的尷尬和氣憤中,香腮一鼓一鼓的,小嘴巴撅得老高,心中不停地嚴厲自責,腦子裡略略有些混亂。而對於唐凱的這句話,文秀根本就沒有留意聽,她只想著,既然唐凱是來行賄的,那自己儘快表明態度,結束這場不可能的交易便是了。
“唐凱,既然知道何必要多此一舉呢?還是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本官沒這個閒工夫!”文秀氣呼呼地說完便準備硬闖出房間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唐凱溫柔地一句話,卻讓文秀抬起的那隻腳定格在了空中,腦子裡“嗡”的一聲,如同爆炸了一般。
唐凱非但沒有阻攔文秀,反而悠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一邊撣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和緩地說道:“原來你真是文秀,我果然沒有認錯!”
只這一句,如重磅炸彈,文秀的思維一下子便癱瘓了,身子僵了好久,才勉強恢復了活動能力。她轉過頭來,吃驚地上上下下發打量著唐凱,劍眉緊皺,美眸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懷,朱唇微微顫著,手指唐凱問道:“你……你真是唐凱?”
唐凱濃眉一挑,嘴角上揚,擺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淡然言道:“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就認不出我了嗎?”
文秀漸漸眯起了眼睛,仍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眼前這個人,果真是唐凱嗎?這怎麼可能?我是穿越之後才來到這裡的,那麼唐凱也穿越而來了嗎?若果真如此,老天爺真會和我開玩笑,好不容易有一個共同穿越而來的同伴,卻偏偏是那個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見文秀張著嘴,一言不發。唐凱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收斂笑容,換上些許的悲傷,輕聲問道:“怎麼?你還是那麼恨我嗎?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這兩句話倒招惹起文秀深埋於心底的那點傷痛,她斷然一轉身。仰頭閉目。緊咬貝齒,努力控制著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雙手卻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穿越前的一幕一幕往事,如黑白電影一般在腦海裡浮現,這讓文秀如舊傷復發一樣心痛難平。
唐凱見文秀反應如此劇烈。便知道自己剛剛那話切中了文秀的心底。他長嘆一聲,站起身來,踱出幾步,靠近文秀。一臉真誠地言道:“對不起,秀秀。我不是有意提起這些傷心事的。”
文秀“啪”地一回頭,怒視著唐凱,朱唇幾次顫動,卻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最後只得憋悶地雙手叉在腰間,低垂下了眼簾,只在神情中透出一點迷離。
唐凱見文秀始終不說話,濃眉略一皺,低頭思索了一下,突然好想明白了什麼,輕拍了一下文秀的肩膀,笑著言道:“不用那麼謹慎吧,我這個高等律師都不曾這樣謹小慎微。放心吧,這裡沒人偷聽,絕對安全!”
文秀白了唐凱一眼,厭惡地撣了撣肩膀,四下裡觀察了一下,這才回到桌前一坐,靜心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沒錯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前男友唐凱,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不是已經被我深埋在心底了嗎?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不是已經被我淡忘了嗎?既然如此,我還在氣憤什麼呢?倒顯得自己斤斤計較,為人小氣了!況且現在不是小肚雞腸的時候,我這個巡按是冒充的,人家這個潞安王的女婿卻貨真價實,他若想揭發我,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我該怎麼辦呢?
文秀一邊思索著一邊再次打量唐凱,忽然想起唐凱原本是一名法律工作者的,應該是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的呀,於是她忽閃著美眸,整理了一下思緒,試探著言道:“唐凱,想不到穿越千年,你我還有機會相見。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堂堂潞安王府的將軍了,而我卻是冒充巡按的大膽之徒。你若將我繩之以法,我也並無怨言,只是請你在我開倉放糧、救濟災民之後再去揭發,也不枉你我舊時一場,你看如何呀?”
文秀說完,一雙眸子緊緊盯住唐凱,彷彿通著那雙瞳孔,可以看到他的心靈一樣。
唐凱一聽,微微一笑,擺手言道:“秀秀,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怎麼可能去揭發你。我知道,你冒充巡按,不過為了替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