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袋裡,扔了過去。
道童接過袋子,掂了一掂,頗不滿意,咕噥道:“窮鬼。”
說罷,又取出一塊銅牌,按在門上。
立時便有數千道禁制現於眼前,縱橫交錯,密密麻麻,如若有人觸動,縱然是雲罡之輩,也該身亡於此。
凌勝雖有勝過雲罡之輩的能耐,身軀也強於同等級數的人物,可畢竟還是御氣之人,見到這般禁制,也不由皺了皺眉,心想若是陷入禁制之內,麻煩只怕不小。
道童當先入了房內。
凌勝跟隨在後。
房內陳設古樸,一副書架,一張方桌,一張梨木座椅。
書架上有許多道家典籍,凌勝掃了一眼,見書冊名字,便知這並非功法,只是一些尋常論道及手稿。但一位顯玄仙君的藏書,想必這些手稿書冊,也非尋常。
“管好你的眼睛,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四處亂瞧的。”
道童嗤笑一聲,說道:“你要的在這裡。”
凌勝看去,卻見道童在書架之後,拿銅牌一按,念出法咒,立時就取出一塊玉牌。
道童淡淡說道:“你把氣息銘刻於玉牌之上,此玉牌上有了你的氣息,你便算得是在本門內宗裡佔得一席了。”
這時,黑猴傳聲說道:“這玉牌有子母兩面,你眼前的是一面子牌,另一面則在仙宗之內,只要把你氣息注入其中,仙宗裡的另一道玉牌也會有所感應,銘刻下來。原本這些常識都會告知新晉弟子,但這小子想來是瞧你不太順眼,因此不跟你說明緣由。”
說到後來,凌勝明顯聽出猴子語氣之中幾分笑意,當即低哼一聲,就把氣息打入玉牌之中。
玉牌呈青黃之色,凌勝氣息打入其中,便轉成了白色,正面刻有空明仙山四字,並附有仙山通靈,雲霧縈繞之圖,反面則是凌勝二字,又有凌勝面容刻於其上,栩栩如生。
凌勝把玉牌掛在腰間,又去瞧那道童。
道童昂起頭顱,甚為倨傲,再度伸出手來。
凌勝眉頭一皺,瞧了瞧道童手上的玉珠袋子,心想這廝實是貪得無厭。
道童見他望向自己手上袋子,便知其心思,暗自冷笑,又說道:“玉牌已經交與你了,還想作甚?”
見這架勢,好似沒有玉珠,道童便不取寶物了。先前二三十個玉珠,也只能讓這傲氣的道童取來玉牌而已。
黑猴暗笑道:“二三十個玉珠只讓他取出一件東西,這個身價,倒是不比道門仙宗的真人來得遜色。這道童真也有趣,可惜凌勝也不好敲詐,只怕道童是要倒黴了。”
黑猴才是這般想著,就見凌勝眼中露出幾分森然寒色。
道童心中一驚,想起這個傢伙在中土試劍會上摘得第一之名,又曾打殺同門,本事只怕不差,其身份更是蘇白的劍奴,即便殺了自己,只怕也如之前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許志一個前程不小的內門弟子死了,都不了了之,事過無聲,自己雖在長老跟前侍奉,有靠山在後,可一個小小童子,若是死了,怕是沒人出頭。即便丘長老有心為自己討個公道,可自己還未入內門,論起分量遠比不得一個內門弟子,按宗門規矩,也是不能將其治罪。
便是退一萬步來講,真把凌勝治罪,也救不回自家性命的。
這個年紀輕輕就已入得御氣的傲氣道童,天資亦是頗高,在長老跟前再來侍奉幾年,便可入得內門,且還有長老作為靠山,前程遠大,如此夭折,未免冤枉。
道童這般想著,便說道:“我去取來寶物,你自家挑選。”
說罷,道童就往座椅後方走去。
那虛空之處,泛起水流一般的漣漪,緩緩盪開。
道童步入其中,消失不見。
過不多時,道童便取了幾件物事出來。
也不等凌勝看清,道童就遞出一個烏黑圓球,說道:“這個便是丘長老賜下的寶物,你且接下罷。”
凌勝低頭去看,只見此物渾圓,通體漆黑,上方氣息隱隱傳來,甚是強烈,大約是布上了非凡禁制。
還不待凌勝說話,道童便頗不耐煩,哼道:“你快些接過,我還有事,沒空與你瞎耗。”
原本凌勝也不覺有異,可見道童這般模樣,心下甚覺不對。
黑猴暗自傳聲,怪笑道:“凌勝,你就接過了罷。”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東西……”
黑猴頓了一頓,忍住笑意,說道:“這東西是個糞球,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