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鎮最豪華,最奢侈的府邸,定然要數李金寶在六年前建的李府。
背靠臥牛山,前面又是鎮上最熱鬧的街道,高高的圍牆將其籠罩,外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每個有緣進去的人,都會感嘆其富麗堂皇,以及李金寶的有錢。
作為李家獨子,李義的地位甚至比家主李金寶還要高。下人們都知道,在這裡惹怒了老爺,可能只是挨一頓訓斥。但要讓少爺不開心了,那後果誰也說不準,並且誰也保不住。
李府,李金寶特地給李義修建的華苑中。
“當年那幾個人查的怎麼樣了?”
李義半躺在椅子上,身旁站著兩個美貌的婢女,年紀都不大,十三四歲的樣子。
其中一個蹲在椅子邊,小心翼翼的給李義按摩,另一位則是端著琉璃托盤,上面放著剛運來的葡萄,剝皮後喂到李義嘴裡。
他問話的,則是一個面目陰沉,年過半百的老頭。
“回稟少爺,已經查清楚了,那幾個人都是江南道上,一個小型宗門的弟子,以刀法見長。在當地頗有俠名,最愛打抱不平。”
李義呵呵冷笑,也不說話。老頭臉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連忙繼續說道:“最近他們掌門的獨女下山遊歷,我已經派人準備好,只要有機會就能抓過來。”
“那我就等著好訊息了。你記得一點,人抓過來了,不要動她,甚至還要好吃好喝供著,我要親自處理。”
老人跪倒在地,“老奴定然謹記。”
“行了,下去吧。”
李義說完閉目,老頭跪在地上倒退著離開。兩個婢女被嚇到了,動作更加小心,生怕出什麼意外。
“不要害怕,我不會對身邊人怎麼樣的,你們兩個跟我不久,所以不知道。整個烏木鎮,誰不知道我李義最是憐香惜玉?”
嘴上笑著,李義伸出手,摸了摸給自己按摩的小丫頭的腦袋,“只要你們乖,我不會虧待的。”
可憐的婢女被摸的渾身發抖。至於那些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自家這位公子什麼性情,整個李府誰不知道。
如果是下人冒犯了,心情好或許一點事都沒有,但是萬一心情不好,那真是想死都難。
她從小被賣進李府,曾親眼見到李義將一個不懂事的丫鬟,給賣到了碼頭,當那暗娼。
不到十天,就被活活玩弄致死,試問誰不害怕?
李義無趣的撇了撇嘴,“行了,都下去吧。”
兩個婢女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退走。
“安仁啊安仁,你有我這個兄弟,真是太走運了,哈哈哈!”
……
鐵匠鋪中,陳大錘正在給胚子淬火,小心翻轉手裡的夾子,保證受熱均勻。
王羽被安排去涼茶鋪幫忙了,安仁也沒來,所以只有他一個人。
望著火爐裡不斷跳動的火舌,陳大錘有些出神。
他原本是不打算教王羽武藝的,但是經過幾天接觸,這個想法被改變了。
尤其是李義拿著玉佩過來,而他又正好和師妹和好,甚至定下約定,心中有了牽掛,王羽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
哪怕他真的出了事,一去不回,楊青花母女也有個人照顧。這是陳大錘之所以改變想法的根本原因。
之前那場對話,其實也是對王羽心性的一個測試。如果那個問題,他選擇撒謊或者敷衍了事,那麼陳大錘一身所學,就不會傳授半點。
而最讓他滿意的,是李義將身份曝光之後,王羽依舊沒有主動提要學什麼,沒有因為師父是個武林高手,就改變自己的態度。
所以陳大錘決定,傳一式劍法。
一直等到天色將暗,王羽從外面回來。
“師父,我帶了酒,咱們喝幾杯。”
陳大錘從後面走出來,“今天怎麼沒見著安仁那小子?”
“李義請他去開福樓吃東西了,本來也叫了我,我沒去。”
陳大錘點點頭,告誡道:“雖說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李義這種傢伙,在咱們這裡看似恭敬,其實心裡比誰都傲。而且心性不定,做人做事全憑個人好惡,你以後能不和他牽扯,就儘量離遠一點。”
王羽聞言有點擔心,“那安仁怎麼辦?”
“呵呵,那小子傻人有傻福,你就放心吧。李義對他還是有幾分真心的,不然他也進不了我這鐵匠鋪。”
說著陳大錘感嘆道:“師父註定不會陪你走多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