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黑筆寫著: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的。
吉金曼看到這張字條時的表情很驚愕,她的臉瞬間變白了,隨後下意識地將紙條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下。
“真是見鬼,不會是輛二手車吧,太過分了!陳安徽——”吉金曼的聲音像一支支毒箭,字字刺在了陳安徽心裡,讓這個好心幫忙的男人尷尬不已,“太不像話了,咱們找他去!”
10
同樣是這個休息日,一個人在家時,佟苓喜歡買花,紅玫瑰、香雪蘭、馬蹄蓮都是她的最愛,這一枝枝由自己精心挑選來的鮮花打發走了她許多難熬和鬱悶的夜晚。佟苓家的陽臺外面有一盆豌豆苗,是她和尚海有次吃飯從外面帶回的豌豆,泡在水裡發了芽,幾次想扔掉,可這盆植物竟越長越茂盛,於是佟苓就和尚海一起精心養了下來。尚海現在忙北京分公司的事,天南海北地兩邊飛著。每每尚海不在的時候,佟苓就把這盆豌豆苗拿到外面曬太陽,培土、澆水,好似尚海就在身旁陪著她。
中午接到了李副總的電話,說是香港那邊珠寶設計大賽的結果揭曉了,佟苓獲了個二等獎,這真算得上是個好訊息。香港總部的齊總也是這次比賽的評委之一,自己的員工能獲獎他也挺看中的。
上次莊巖家的那個手機晶片卡,佟苓也不知他去查詢了沒有,這兩天她也沒有和莊巖聯絡。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執拗,既然好工作丟了,那就趕緊再找一份工作唄,要知道這是一個多現實的地方啊!今天聽新聞,說股市又把大部分人套牢了,房地產公司大批裁員了,房產中介成批地倒閉了,身邊有朋友把正在供的房子放棄了,甚至連首付也不要了……
每一個人的財產似乎下一秒都會縮水,每一個人的活著似乎都在為五斗米而折腰。
下午時分,佟苓自己做了三文魚壽司。前陣子朋友去日本送了她一把磁刀,據說是日本最好的刀,鋒利無比,用它片刺身,魚肉果然薄如蟬翼。可還沒等佟苓吃到嘴裡,尚海的電話來了。
“阿苓,莊巖他快要崩潰了,今天他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車子已經脫手了,每月將近一萬元的房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你們趕緊幫幫他啊,幫他推薦些好公司啊。”佟苓的耳邊響著尚海焦灼的聲音,讓她本來不錯的心情一瞬間也陰雲密佈了。是啊,這些抱怨與發洩的話只能男人對男人說,畢竟活在這個世上還是要撐撐面子的。
佟苓想打電話勸勸莊巖,為什麼不回香港,也許他沒有香港身份證,只有工作簽證。但是如果他五年前就在翠城買了房子,那說明他還是想在翠城定居,畢竟香港的天價房子讓許多人望塵莫及。可是這樣的話,她無法向高傲的莊巖開口。
佟苓毫無心情地吃著午飯,此時三文魚背上那紅色的線條好似一張張赤字的財務報表,看得人焦心,已經完全沒有了日本料理的生鮮味道。
那個壞人心情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佟苓以為還是尚海,便沒好心情地喊道:“你還讓不讓人吃飯啦。”
“苓姐,你在和誰說話啊?我都夠煩了,你也衝我吼啊!”電話裡遙遙的聲音很委屈,佟苓趕忙道歉:“呦,怎麼了?誰又惹著你了?”
原來今天,遙遙去了莊巖的家,原本想用上次手臂的傷口去套出一次甜蜜的約會,可是莊巖今天的情緒極差,甚至沒有請遙遙喝杯茶。 。。
驚悚紅唇鏡8(5)
“那你來我家吃飯吧,我做了三文魚壽司。”佟苓只得安慰這個任性的小女人。佟苓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關鍵時刻,她總能給別人溫暖。於是,電話那端的聲音剎那歡快起來。
又是一陣忙碌和等待,佟苓只得在廚房再次加菜,她用朋友送的京都月光米燒了一鍋海南雞飯。
在刀叉碰撞的叮噹聲中,佟苓看得出遙遙吃得很滿足。她給兩人各沏了一杯摩卡咖啡,精緻的燙金咖啡杯配著銀色小勺擺在了遙遙的面前。
“我喜歡他,怎麼辦呢?”遙遙用小勺攪著咖啡,褐色的水面出現了迷人的漩渦。
“最近別去煩他,莊巖已經夠煩了。”佟苓今天戴了一副迎春花的耳環,黃色的蕊和她黃色的鏤空毛衣很相配。
“幹嘛換耳環了,那個玉蘭花的耳環如果不喜歡,送給我啊!”遙遙總是羨慕佟苓的每一樣首飾,此時她調皮地笑著,不停地用塗滿蔻丹的指甲敲擊著咖啡杯。
“哎,有一晚下雨,被我不小心弄丟了一隻。”佟苓起身,去廚房燒上了一壺開水。
兩人正吃著,門鈴響了,佟苓開門後,一個男人站在了門前。這個小夥子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