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紅嗤之以鼻,冷冷“哼!”了聲!
樑上伸手莫八醉眼迷糊,隨手撕下綠紙箋塞進封袋!
花婆李映紅看得怒眼圓睜,大聲罵道:“該死的小偷兒,總有一天會淹死在
酒缸!”
莫八給她罵得迷迷糊糊,咧嘴“嘻嘻”笑了道:“老相好,泡在灑缸裡的味
道,可真不錯呢!”
李映紅“啐!”了他一聲,冷冷道:“小偷兒,老孃現在不跟你拌嘴呢!”
接著向施鳴峰道:“孩子,把紅紙箋塞進封袋裡行啦!”
施鳴峰用食、拇兩指揭下紅紙箋,嘴裡喃喃地在道:“綠紙箋貼得鬆鬆的,
把紅紙箋黏得這麼牢!”
說著,使勁的把紅箋撕下,放進封袋裡!
旁邊李映紅介面道:“這還用說,呂老兒沐猴而冠,自封武林盟主,他找不
到一個藉口,最好這張紅紙箋整張黏貼在硬紙板上,叫人家揭不下來才稱心呢!”
說著,用手指撕下紅紙箋,放進封袋裡!
這一幕戲劇性的演變,幾乎花掉半個時辰,十幾名堡丁收集各張桌上的封袋,
疊成一堆,放在雷火金輪呂奎坐椅旁邊!
樑上伸手莫八鼾聲“呼呼”伏在桌上酣睡過去!
施鳴峰嚅嚅詫異地道:“婆婆,我手指、手臂怎會感到麻木起來了哦!沒有
喝幾杯酒,怎會頭暈沉沉渾身沒有力似的?!”花婆李映紅聽得心頭一震,驚愕
地道:“奇怪,我也有這種情形!”
大廳中座一桌上,傳來雷火金輪呂奎等眾人的縱聲大笑聲!
“南天堡”大廳上,只見有不少人,從坐椅翻倒地上!
除了樑上伸手莫八醉後,“呼呼”酣睡去外,施鳴峰、劍山游龍孟鴻元、摘
星移月範平、花婆李映紅,和那位“金笛子’’樂華,一個個暈死倒地!
這是當時武林上,一樁駭人聽聞的浩劫,一幕腥風血雨的悲劇!
施鳴峰悠悠醒轉過來,發覺四腳酥軟,囚禁一間錯石嶙剛的石洞裡!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橫在前面的是扇有嬰兒杆粗的鐵桿拚成的鐵柵門,他
不禁駭然驚疑地自語:“我施鳴峰怎會囚禁在石洞裡?哦……這裡是什麼地方?”
施鳴峰想了想,從他回憶中只能記起,在“南天堡”大廳上時,周身麻木,
暈倒地上。
他想到這裡,機伶伶抽了個寒噤,喃喃地道:“難道我已遭雷火金輪呂奎等
所暗算?!李婆婆呢?義父呢?莫大哥呢?還有那位‘羽虹寨”寨主孟鴻元呢?”
他兩手緊握了臂粗的鐵柵,不由錯愕怔住!
突然,遠處一陣“希希索索”的腳步聲逼近過來!
鐵柵外走來一名“南天堡”堡丁打扮的中年漢子,他注目朝施鳴峰看了看,
又向兩端望了下,始悄聲道:“施少俠,找得我好苦,唉!想不到你會在這裡!”
施鳴峰聽得一震,詫聲道:“你是誰?怎知我姓‘施’!”
大漢朝他咧嘴苦笑了下,突然悄聲唱唸的:“‘的篤!的篤!當!當!當!’
施少!你可記得這陣梆鑼聲響?”
施鳴峰豁然理會過來:“‘幻變千相’路文……你……你是路文……”路文
又是咧嘴苦笑了下,搖頭嘆息地道:“唉!不出師父所料,寧靜的武林,果然會
罹上這場浩劫!”
“路文,你怎會來這裡?”施鳴峰朝他一身衣著打量了眼,不勝驚疑地說:
“你會做起‘南天堡’堡丁來啦?”
幻變千相路文喟然道:“我師父暗中探得‘南天堡’會有這場變亂,恐武林
正派中人,遭他們一網打盡,急用梆鑼喚我,叫我路文裝扮堡丁,臥底在此。唉!
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教你施少俠遭受這場魔劫!”
施鳴峰驚疑地問道:“路文,我怎麼會囚禁在這石洞裡的?”
幻變千相路文喟然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中了他們雲詭波譎的陰謀,被暗
算了!”
“陰謀?暗算?”施鳴峰喃喃地說:“路文,你是說‘南天堡’中雷火金輪
呂奎等這夥人?”
“唔!”路文點了點頭,咬牙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