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替阿清擋了一掌。”阿清把她放回床裡,才半趴在床鋪裡,直挺的背脊鬆懈下來,歪靠著床頭,黑而烏亮的長長睫毛往下蓋下天真的雙眼,嘟囔著吐出話來,“那是個壞蛋,差點把娘打得醒不來了!”
他說著說著,天真的眼裡湧上幾話陰暗之色,打定主意要是再碰到那個打傷孃的壞人,一定要把他打得不能動,再不聽娘說什麼不要亂出手的。
“什麼人?”夜無涯不太滿意他的樣子,恨不能鑽入他的腦瓜子,把傷了師妹的人給挖出來,以精心煉就的各種毒藥一一試之,邪氣十足臉龐透著一股深冷的寒意,站開到一邊,以強硬的口吻命令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阿清瞅了一眼床裡的人兒,才緩緩把手伸過去,眼睛看著自己赤裸著的雙足,覺得有點冷的把雙腳伸入暖暖的被窩裡,天真的臉龐立即露出淺淺笑意,像個容易滿足的孩子般。
從脈相上,跳動有力,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夜無涯丟開他的手,見著他理所當然地把雙腿擠入師妹的被窩裡,怎麼看都覺得不太順眼的樣子,眼角抽了幾抽,硬是忍住想把他從床里拉出來的強烈衝動,“脫下你的衣服!”
阿清無視他陰暗的臉色,把雙腳擠入被子里人兒的身邊,貼著她溫熱的身體,轉而瞅著他,眼睛大張著,好象不太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脫下衣服吧。”包聽聽插了一句,先前阿清把圓月彎刀遞給她後,轉身回到床裡,讓她將他後背處的兩個血色掌印看了個一清二楚,估摸著當時從一樓上來的夜無涯也有看到,“讓他看看你的傷!”
“好。”阿清聽進去了,乖乖地脫去衣服,小心翼翼地不去驚動床趕裡狀似熟睡的人兒,趴在枕頭上,沒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朝著夜無涯看去,噘著嘴說道:“孃的後背也有一個,不許壞蛋夜無涯脫了孃的衣服去看,要看就看阿清的。”
“好好好。”包聽聽在旁邊連忙替夜無涯回答,免得這兩個人卯起來,“不脫你孃的衣服,,反正你們都受過同樣的掌傷,看你的也是一樣的。”
誰知,她的和事人之態並沒有得雙方的買帳,各是給她一個“閉嘴“的眼神,她打了個機伶,夾在中間壓力好大,連忙退了兩步,離床邊遠遠的。
“趴好,別亂動!”
夜無涯一手按住阿清,不讓他亂動,眼睛到是瞥向至今未醒來的師妹,心中立即肯定了一個念頭;他的另一手則是在阿清的後背,輕輕地按向兩個掌印,血紅的顏色,看上去特別的醒目,讓他想起一種江湖早就失傳多年的武功來。
“包聽聽,你過來看看。”他回過頭,想找個懂行的人確認一下,卻看到包聽聽遠遠地站著,不耐煩地叫道。“看看這是不是烈砂掌?”
包聽聽摸了摸自個兒的右邊鼻翼,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目光被阿清光裸背部的青紫痕跡所吸引,嘴裡喃喃自語地道:“怎麼可能會有烈砂掌?都在江湖失傳多。。。。。”年?
忽然她變了臉色,驚詫萬分地瞅著掌印,深藏腦海裡的記憶湧上心頭,烈砂掌,陰柔之掌,傷人卻是霸道無比,給傷者留一個血色的掌印,練功者修為越高,掌印顏色越深!
“傷你們的到底是誰?”她大吼出聲,聲音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恐懼!
第八十四章
夜無涯自阿清的背處收回手來,詫異地睇向突然變色的包聽聽,薄唇輕扯,戲謔道:“包聽聽,你搞什麼?鬼吼個什麼勁?”
阿清到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輕輕地瞄她一眼,慢慢地爬起身來穿回衣服,見著把棉被拉開了些,露出身旁人的肩頭,低下頭,把被角攏了攏。
“三年前,若凌一家全是被滅門,當時他去找我了,就留下他一個活口!”當年她與若凌剛剛成親,心裡極為不滿,婚禮兩三天後便找個理由離開,若凌就去找她,結果等他們回到秦家時,昔日權傾一時的秦家被滅了滿門,至今都沒有找到兇手,憑著她身為包打聽家族,江湖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包家的耳目,竟然沒有一點當年滅門的線索。
“秦家被滅滿門,我也聽說過。“夜無涯江湖裡到處走,沒有一個固定的落腳之處,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聽說過秦家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官府抓捕不力,至今關於秦家的血案傳了已經不下十個版本了,讓人聽得是一頭霧水,“與他們受的傷有什麼關係?”
秦若凌的祖父乃是容政暴君期間的權相,當今皇帝陛下兵圍皇城時,容政暴君自焚,秦相倒戈,自此告老在家,被當今皇帝陛下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