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
現在,她的左手挽著我,右手仍然插在褲袋裡,發出“嗒”的一聲響,那是偷偷關閉手槍保險栓的動靜。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蘇倫,剛剛葉薩克發動攻擊的一剎那,我聽到了你開啟保險栓的聲音,準備幫我還是幫他?”
人在江湖,如果不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總有一天會死無全屍並且死不瞑目。
葉薩克五指上的勁風並不影響我注意蘇倫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她的口袋裡還放著那柄軍用手槍,近距離內足以一擊斃命。
她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右手,亮出滿是冷汗的掌心給我看。
葉薩克爬上階梯,正在向冠南五郎那邊靠近,而十七個白袍人靜默地站著,微微地縮著脖子,剛才發生的一場生死追擊,似乎對這群人毫無影響。他們面對著飛旋的齒輪,既不驚駭,也不退避,只是沉默地立在那裡,像是十七根毫無感覺的石柱。
“我很擔心,風哥哥,每次面臨重大變化時,我幾乎無法分辨哪是對的,哪是錯的,也不清楚自己即將開始的行動會不會對大局造成不可估量的錯誤影響。大哥在的時候,我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依賴他,向他請教,但在搜尋阿房宮的行動上,自己突然發現,沒有人能永遠值得信賴。那時候,席勒一直陪著我,一直小心地替我做好每一件事,但我卻很清楚的知道,我跟他,是永遠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他只能是我生命裡的一個朋友,而且是無足輕重的,就像夏風捲起的蒲公英——”
我心疼地握住那隻白皙的手掌,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對不起。”
她帶淚而笑,輕輕搖頭:“不,風哥哥,你沒有對我承諾過什麼,不必說對不起。”
回想起來,她在西南邊陲的窮山惡水裡穿行時,我卻和關寶鈴在一起,沉迷於另一個與她無關的世界裡。
“那時,我發誓要找到‘第二座阿房宮’,證明給所有人看,證明給哥哥的在天之靈看——沒有一個真正呵護我的人,我一樣可以做到任何事。不過,意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