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轟擊城牆,給老子精神點。”
“什麼,總攻?”韓岱清醒了一些。
“是,必須在明天進揚州,否則咱們就完了。”多鐸一臉鐵青:“你還真過得夠糊塗的,出了這麼大事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拜尹圖全軍覆沒,生死不知;尼堪全軍覆沒,腦袋都被孫元看下來了。我軍馬上就要被孫賊包圍了,他孃的,若不盡快進揚州的話。中心開花,直他娘,這花開得!”
“啊!”韓岱身上千萬顆毛孔同時開啟,汗如泉水一般湧出來,徹底清醒過來。
他一把抓住多鐸,大叫:“怎麼可能,尹拜圖那邊怎麼可能全軍覆沒,高傑手下的殘軍才多少人,又能有多少戰鬥力,他有吃掉一萬建州軍的實力嗎?一定是弄錯了,肯定的……還有……還有,尼堪那邊,寧鄉軍的各營部隊還分散在好幾個地方,不可能這麼快就集中兵力和尼堪決戰的。”
“怎麼不可能,瓜洲距離揚州才幾步路,那邊一開打,咱們這裡就能聽到炮聲。先前從瓜洲那邊響了那麼久的炮,難道你沒聽到嗎?”
韓岱:“我如何聽得出來,孔有德這裡的炮也放個不停。”
“你不是聾,而是糊塗了。”多鐸氣憤地叫了一聲:“成天沉浸在美人和烈酒裡,韓岱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又有哪一點像咱們建州男兒!”
“瓜洲那邊的情形已經核實了,拜尹圖攻打了一日一夜,眼見著就要拿下賈莊砍下高傑的狗頭。卻不想,這個時候大江之上突然出現了成千上百隻大炮艦,是寧鄉軍的水師。”當下,多鐸就抽出刀子,一拂袖將几上的物件拂到地上,在几面上畫出簡約的瓜洲地圖。
事關重大,韓岱也顧不得同多鐸發作,忙將湊了過去。
多鐸:“當時高傑已經打到油盡燈枯,手下已經沒有多少預備隊了。拜尹圖乃是老將,捕捉戰機的能力自無庸多言。當即就集中了所有主力,發動總攻。高傑當時已是無法可想,只聚居了百騎準備反擊,無論怎麼看,他都沒有回天之力了。賈莊這裡距離長江不過幾裡地,寧鄉軍戰船上的火炮輕易就能夠過來。”
“艦炮不同與普通火炮,比咱們的紅衣大炮還要大得多,使用的又是開花彈,而拜尹圖的兵馬又實在太密集,一炮下來,輕易就能奪去我大清軍幾十條人命。”
“開花彈,比咱們的紅衣大炮還大的艦炮!”韓岱抽了一口冷氣:“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多鐸一臉的慘然,夕陽照射在他的臉上,卻顯得分外的蒼白:“先前的時候,我聽到炮聲就感覺不對勁。那炮實在是太密集了,就好象暴風驟雨似的,就沒有停過,足足轟了將近一個時辰。那樣炮,那麼多炮,又是如此狹小的地方,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就在方才,壞訊息傳來,拜尹圖敗了,攻打瓜洲的部隊撤了下來。你猜,總共退下來多少人?”
“多少?”韓岱忍不住問。
多鐸伸出一根手指:“不足一千。”
“不足一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韓岱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空前慘敗啊!”
“沒錯,空前慘敗。”多鐸猛地將手中的刀子刺在几上,奪一聲,竟將小几刺穿:“其他人都死在寧鄉軍的大炮之下,死在高傑的騎兵追殺之中。據後來的人說,高傑俘虜了好幾百我大清的勇士,都捆在木樁上,讓太陽曬,讓老鷹啄,要野狗咬。整個賈莊都是咱們建州勇士的哀號。直到現在拜尹圖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已經殉國了……孫元,孫元,又是你,又是你。若非是你,某已經拿下瓜洲了。難道你是我多鐸命中的魔星嗎?”
韓岱又急問:“尼堪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尼堪那邊也撤下來不足千人,據回來的人說,尼堪向東運動,恰好和孫元的中軍碰到了一起。當時,孫元手中只有一營兵力,外帶一營朝鮮兵,一營倭寇,和尼堪兵力相當。既然大家都碰到一起了,自然是不能逃避的,於是兩軍就在大運河邊上決戰。最後……尼堪也死了……”
多鐸再也說不下去了。
韓岱:“尼堪部都是外藩軍,全軍覆沒也沒什麼,只是,拜尹圖這邊可有三千建州勇士,咱們這兩戰損失不可謂不小。”
多鐸:“瓜洲拿不下來,寧鄉軍的主力馬上就要到了。同當年的濟南之戰比起來,孫賊的實力膨脹了兩倍多。如今,他手下有兩萬多步兵,再加上將近三千騎兵,炮兵,還有一萬多倭寇和朝鮮人,人數已經達四萬。”
韓岱:“咱們總兵力八萬,這兩仗丟了兩萬,還有五萬多,且多是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