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前胸上。
菸斗在他腳邊三步之外,他艱難地單手撐地向前移動著,看樣子是要拿回自己的菸斗。作為西南馬幫的第二號大人物,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大概任何人看了都要感嘆世事無常,都會搶上一步,拾起菸斗遞迴他手裡。
人人都有惻隱之心,特別是當對方即將死在自己手上之前。
我不敢向前,反而向後退了半步,淡淡地一笑:“你已經用‘大卸八塊’的死咒殺了卡庫,還想‘泣血落咒’連我一起滅了?”
何寄裳在我身後哈哈大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傀儡師,你的那些鬼魅伎倆在我們面前沒用的。他是誰?能夠繼承‘盜墓之王’楊天衣缽發出‘逾距之刀’的,還會有誰?”
傀儡師終於拿到了菸斗,嘴角抽動著,迷惘地接著何寄裳的話尾反問:“還會有誰?他的兄弟?子侄?天下英雄,都想追隨他練成那種刀法,卻沒有一個人成功,小兄弟,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
說到最後,他聲色俱厲地盯著我,愣怔了一秒鐘,眼眶裡陡然淌出兩行鮮血,沿鼻樑兩側緩緩滑下,還沒流到唇角,身子便緩慢後仰,緊握菸斗的那隻手也無力地攤開。菸斗落地,再次彈起來,翻滾到石階下去。
石階下的人發出一聲慘烈的怪叫,轉身拔腿飛奔,渾然不顧滿身纏著的毒蛇。他只跑出寨門五步,又是一聲淒厲的大叫,一頭栽倒,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最先咬中他的,是一條青紅五步倒,你看,不多不少,出寨門恰好五步。”何寄裳的精神開始好轉,把小指含進嘴裡打了一聲低沉的呼哨,像是傍晚時母親召喚貪玩的孩子一般。蛇群一陣騷動,四散分開,重新消失在來時的小樓裡。
“我也要死了,五毒教的人自小便要在五臟六腑之間種下二十五種毒蟲的卵,憑藉它們的力量安然無恙地與任何毒蟲為伍。傀儡師的幻術幾乎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剛剛引發了蟲卵的力量,我自身的力量已經無法剋制它們,再過幾小時,毒蟲就會——”
不必她詳細解釋,在她的左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