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沙漩渦牽引下,自己最後也遭受了滅頂之災。
幸好,震動只發生了一次,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根本沒有其它反應。
蘇倫長吁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重新回到桌前。
我把門簾全部挑起來,立刻引來了探照燈的特別“關照”,冰冷的光柱毫不客氣地射在我身上,隨即有人大聲喊話:“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不得踏出帳篷,否則格殺勿論……”相信隨著光柱的移動,狙擊手的槍口也迅速指了過來,這可不是隨便鬧著玩的。
我趕緊雙手高舉,緩緩後退,生怕給冷血無情的狙擊手誤殺。
我知道,做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當他聚精會神地把手指放在扳機上、把眼睛貼在目鏡上時,一個人對於戰鬥全域性的控制能力、左右能力,無異於半個上帝。
記得在義大利時,我曾結識過一位美軍陸戰隊的退役狙擊手,他原來的正式名字,早就被人淡忘,而他的外號——“狙神”,卻成了九十年代伊拉克戰場上無所不知的無冕之王。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傳奇人物,相信以後將會出現在我另外的故事當中。
我向後退了兩步,光柱緩緩移開,就在此時,連續的巨大震動響了起來——我能感覺到那種來自地底的“轟隆、轟隆、轟隆”的“感覺”。
對,耳朵裡什麼都聽不到,只是無聲的震動,彷彿有個暴怒的碩大無朋的天神,正在我們腳下的某個地方,摧枯拉朽般地踢打揮舞著,像要把這片地方整塊毀滅一樣。
如果不是有狙擊手的事先警告,此刻營地裡肯定就會人仰馬翻,所有人暴走成一片了。
探照燈突然滅掉了,旋轉的紅燈也無聲地停止,隨即,營地裡出現了短暫的黑暗。
“風哥哥,臥倒!”蘇倫跌跌撞撞地躍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同時撲倒在地,迅速左右翻滾,避開門口附近的射擊裸露區。
一陣悽慘驚恐的嗥叫聲響了起來,來自於營地西邊的工人帳篷。隨即,一陣雜沓混亂的腳步聲從帳篷裡奔出來,直接跑向營地北側的車輛停放區。
耶蘭的發掘隊伍,一共有三輛外表破舊但效能穩健的豐田麵包車可供使用。我的視線因為強光的突然消失而出現了短暫的“視覺真空”,但我的聽覺卻靈敏地分辨出,至少有六名以上的工人,已經飛奔到汽車旁邊,有個手快的已經“砰”的一聲拉開了車門。
蘇倫驀的長嘆:“糟了!”
她在開羅待的時間比較長,自然深知彩虹勇士的厲害。
“噗噗、噗噗”,狙擊手的槍聲共響了四次,隨即高強電筒的光芒已經將那輛麵包車籠罩住。地上倒著三具屍體,駕駛座上斜躺著一具屍體,全部都是頭部中彈,整顆頭顱都炸裂開了,慘不忍睹。
剩餘的兩名工人已經呆若木雞地高舉雙手,乖乖地停留在電筒的光圈中。
狙擊手的瞄準鏡全部配備了最先進的夜視儀系統,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下,也絕不會放過一點風吹草動。
驟然間,營地裡變得一片死寂,只有呼嘯的沙漠夜風翻卷著劃過天空。
有這個瞭望塔在,半徑一公里內的任何敵人都將無所遁形,畢竟這是埃及軍人中的精華所在,每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地震嗎?真的是地震嗎?”蘇倫伏在地上,斜著向瞭望塔方向望著。
那種震動雖然來得劇烈,卻沒有對營地造成任何破壞,那麼,方才的發電機系統怎麼會同時發生故障,造成全部營地停電?
“啪、啪啪——”有人鼓著掌從谷野的帳篷裡走出來,向瞭望塔上計程車兵冷峻地叫著:“做得好!誰要想在營地裡趁亂渾水摸魚,這些人就是他的下場!”那是聲音略有些嘶啞的鐵娜,影子被月光拉得斜斜延展於沙地上,像是個影影綽綽的怪物。
在沙漠軍團的眼裡,所有的埃及土人的生命都很下賤,殺死一個土人,比踩死一隻螞蟻費勁不了多少。況且,只要將屍體往沙土裡一埋,死無對證,更沒有人會追查這些。不知道耶蘭看了這一幕是怎麼想的,那些工人都是他高薪集合起來的,只怕到了最後,政府勞動保護部門會找他要人了。
營地裡的緊張氣氛似乎並沒削弱鐵娜的囂張氣焰,想必她跟納突拉的談話進行得比較愉快,並沒有不可調和的衝突。
鐵娜又向瞭望塔上做了個什麼手勢,騰的一聲,一顆綠色訊號彈從塔頂飛上天空,爆發出一朵直徑足有三米的綠色焰火,以一種絕頂豔麗的風姿緩緩墜落。
這個訊號是針對環繞營地的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