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出了軍車的防護圈,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風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蘇倫歪著頭,向我滿含深意地笑著。剛才,她一直低頭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好,請講。”我點頭,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有了講故事的興致。
蘇倫清了清喉嚨:“故事發生在北歐瑞士靠近雪山的一個小鎮上,有一個小家庭,丈夫是醫生,妻子是護士,兩個人合力開了一家診所,生意還算過得去……”
她只講了個開頭,我已經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了,馬上插嘴打斷:“蘇倫,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要說的是——藤迦在夢遊?藤迦是個夢遊症患者,她在夢遊中誤殺了谷野?”
北風將蘇倫的頭髮吹得胡亂飛揚起來,她緊了緊衣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只是……猜測或者是……假設……風哥哥,任何事,都可以做無數次假設對不對?條條大路通羅馬,既然咱們在攝像機裡遇到了難題,何不換條思路來解?”
她對詹姆斯的懷疑開始產生了動搖,所以才會用“夢遊”這樣的藉口來為藤迦開脫。
那個轟動瑞典的詭異殺人故事是這樣的——
那個家庭沒有孩子,只是兩個人的世界。有天早晨,醫生醒來時,發現妻子血濺床頭,給人用尖銳的冰斧砍斷了脖子。他當然火速報案,警察趕到後,經過長達數個月的調查,始終無法找到兇手。
兇案發生時,所有的門窗都是從內部緊密關閉的,屋裡只有夫妻兩個。若真的硬要指出誰是作案人,那麼只能是那個做醫生的丈夫。但是,鎮上所有的居民都出來作證,丈夫是多麼地疼愛妻子,是發自內心的真愛,絕沒有可能殺害自己的愛人。最後,經陪審團合議決定,丈夫無罪。
一年後,當這樁血案的餘波全部消失時,醫生又娶了另一個女子,同樣愛之入骨,但兇案再次發生了——同樣的慘劇共發生了五次,以至於醫生悲痛到抱著自己死去的妻子哭得咯血昏倒。
兇手到底是誰呢?直到有個聰明的探員在醫生家裡偷偷安置了攝像機,才拍到了醫生每天晚上起床夢遊,穿戴好可以遮掩指紋的手套、雪地防滑靴,然後手握冰斧,向自己妻子曾經睡過的枕頭瘋狂地連續猛砍。做完這一切,醫生會再收拾好一切,回床上躺下,做出摟抱妻子的動作,安然入睡。
案情的真相,不過是一個隱蔽極深的重度夢遊症患者在錯手殺人。
蘇倫提到這個真實案例的用意,其實是在說“藤迦夢遊、無意中殺人”,至於她為什麼要仿效“重生者”那樣殺人噬心,或許只是做夢時的某種潛意識發作的結果。
第六部 神相畢露
— 第 8 章 … 駭客高手—
在這裡,我跟蘇倫都在故意迴避一件事——“藤迦有沒有噬心,只要動用一下射線探測就什麼都清楚了。只要鐵娜一個電話,彩虹勇士沒有做不到的事。”
我一直在想:“若是射線探測結果證明,藤迦的胃裡真的有……”一到這裡,我就不敢再想下去,從喉嚨到胃,全部都在緊張地抽搐著。
蘇倫忽然彈指一笑:“風哥哥,讓我來看看你的手紋好不好?”不由分說地抓過我的左手,聚精會神地看著。
我任她胡鬧,目光遙望著遠方的土裂汗金字塔,一想到有了超級鑽機的幫助,還有鐵娜的政府特許,馬上就能在金字塔上任意鑿開窟窿——不怕毒蛇、不怕機關變化,這次採取層層破壞、層層推進的方式,總可以步步為營地達到目的了吧?
金字塔做為埃及的歷史遺產,政府方面當然可以任意處置,而不必向任何組織申請哀求。只要政府答應,這次就算連胡夫金字塔一起鑿穿,都不存在任何阻撓。
其實我很期待在蛇窟上層發出金光的墓室裡找到更巨大的金錠,不知為什麼,我在直覺上總認為我們進入的實際相當於金字塔的“地下室”部分,屬於法老王安息的黑暗部分,所以才可能豢養了那麼多毒蛇。
發出金光的,應該是正式的客廳部分。按照古埃及人的生活習慣,最精美華貴的飾物、傢俱、珍寶,都會擺在客人看得到的地方,以炫耀自己的財富實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間墓室一旦袒露於我們眼前時,必定會帶來無比巨大的狂喜。
“風哥哥,你的掌紋預示著這一生桃花運不斷,始終纏繞在強勁勃發的生命線、事業線、婚姻線左右。如此一來,這一輩子,你可要辜負好多女孩子的柔情了……”蘇倫的醋意又毫不掩飾地湧上來,放開我的手,向北面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