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奪了去,如今竹香院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可看著那眼神兒,自已就覺得受不了,要再不施些手段,將她一開始打爬下,以後還不定怎麼著呢,要是再等著來個正頭夫人,她可真沒有了立足之地!給大小姐通風報信,還是小事一撞,如若桑紅雲不識好歹,可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桑紅雲跟著吳媽一路上旁敲側擊,卻沒有得到一絲半點的口風,於是兩人不再說話,進了主院的門,喬夫人直起身來,端坐著,冷眼看著進來的桑紅雲,見一次就感覺一次不喜歡,這一會定要讓她吃些苦頭才知道馬王爺頭上長著幾隻眼!
“跪下!”
桑紅雲依言跪在當地,深秋的地上鋪著些土磚,生冰的涼,膝蓋一挨著,就感覺不舒服,抬頭對上喬夫人的一張臉道:“夫人可說是為什麼?一進門兒就要讓婢妾跪下?”
喬夫人道:“你還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個不知羞的東西,竟然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與外男勾勾搭搭,你還說不知為什麼?你孃老子就是這樣教你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時的,天生的上不得檯面!”
桑紅雲直起身子,眼裡一片清明道:“夫人,是哪個外男?你可讓他來對質?這後花園子不是喬府內院嗎,我在喬府的內院裡走動,難道見到外男,不該夫人自問,外男怎麼會到喬府的後花園裡?”
喬夫人一時被問住,那沈公子和吳家的公子可都是自己說了話放他們在後園走動的,自然是想著讓自家的女兒能夠與沈公子有個接觸什麼的,可以彼此有個好印像,吳家的公子自當是自己人,桑紅雲這樣說,她也沒問錯,可她是個妾,還是喬錦林的妾,這就不同了?
“來人,給我掌嘴?做下這樣錯事,還敢狡辯,打她幾板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放肆!”
桑紅雲本來還看著喬夫人的眼裡有些閃爍,還以為她會抹過去,沒想到她竟是讓人要出手動她,爆脾氣上來,呼地從地上站起道:“掌什麼嘴?有理說理,無理說親,夫人這樣要打要罵的,婢妾還沒做錯什麼都這樣,要是有個做錯的時候,夫人難道是要打殺了婢妾不成?”
喬夫人被桑紅雲猝然站起,嚇了一跳,往後閃了閃腰道:“你竟然忤逆長輩!這樣沒規矩地東西,喬錦林是怎麼看上眼的,給我抓住她,使勁打,我就不相信了,這個沒羞沒臊的東西!”這樣的潑辣貨,怎麼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制住的,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喬錦林納了這樣一個火性子,還當她好拿捏,現在竟是與她干將起來,這喬府裡幾百口子人眼睛個個盯著她,這下可好,被個小妾大喊大叫,她還有什麼威嚴可言。這下也好,就讓她鬧,好抓了她的把柄一次作死算了!
桑紅雲心裡窩著一肚子火,這喬府還真是吃人的地方,隨便說了幾句話,就被要打要殺的,怪不得喬錦林被她害的那麼慘,連府裡一頓飯也不敢吃,小小年紀就被外祖求人進了西北大營,要不,在這老太婆手裡,早連小命都沒有了,只幾息間,她便想了對策,看這老太婆的眼裡含著殺意,這是要明目張膽地打殺了她,她怎麼可忍受,想好了,便後退一步,近了門邊順手拿起門邊的門拴道:“夫人這是想要婢妾的命了?婢妾雖然進了喬府,可是喬錦林納進來的,夫人沒有動一嘴一根手指頭,夫人這是不把喬錦林他當兒子,還是想要與喬錦林為敵!”
喬夫人臉上由紅轉青又有青轉白,指著桑紅雲說不話來,桑紅雲一句話就戳到她的心窩子上,她怎麼可能將喬錦林當成親兒子,巴不得他在軍營裡死在戰場上,沒得回來!而今,桑紅雲大呲呲地說出來可跟她惱了心思!這個冒泡,再讓她這樣嚷嚷,整個主院裡的下人,緊接著整個喬府就會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再說下去,喬府以外的各大家族都會知道她苛待喬錦林,這樣的名聲對與在京城做官的丈夫和女兒兒子都有影響,看著桑紅雲她慢慢冷靜下來,自己太著急了,為了給女兒出氣,都沒細細摸過這桑姨娘的脾性就下手,真正是老手遇了嫩倔驢,看著無處下手,道:“胡言亂語什麼?誰不當大少爺是兒子,你個滿嘴胡沁地東西,吳媽送她去竹香院,給我禁了她的足,什麼時候她想明白了,什麼時候讓她出來!”
桑紅雲聽了,拿著門拴板子的手隨手將其扔了,拍拍手,話也不說,便轉身出了屋門。
喬夫人抬手抹了下額頭,道:“怎麼遇了這麼個天不怕發不怕的東西!”
吳媽也傻了眼,一直看著喬夫人和桑紅雲,至到此時方才醒過來,連忙上前給喬夫人拍著背,像哄孩子似地安慰她道:“誰說不是呢?夫人,這可是個橫的,沒教養又沒腦子,只一把子的蠻性,還真正讓人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