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這般斂財,陸安平又哪來的底氣狀告羅家貪墨受賄?
嚴清怡冷笑聲,聽大姨母道:“先找出來這幾件,你們兩人各自挑幾樣,把屋子好生布置起來,以後有客人來,免得說屋裡太過冷清。”
蔡如嬌樂呵呵地指著那對青花梅瓶道:“表妹,你先前說想要梅瓶,這個就放在你屋裡吧,我不會插花,倒是想正經養兩盆花,我要了這對花盆。”
鬥彩跟粉彩都是釉下彩跟釉上彩結合起來的工藝,比青花更貴重,色彩也更鮮豔。
嚴清怡看破她的心思,卻不想跟她在這些地方計較,便笑道:“粉彩花盆好看歸於好看,只怕會喧賓奪主,遮掩了花木的顏色,還是用定窯白瓷或者青花瓷花盆養花更好。依我之見,表姐倒不如要了這兩樣鬥彩,鬥彩比粉彩更鮮亮些。”
蔡如嬌掩飾不住內心的詫異,脫口而出,“表妹怎麼會認識鬥彩?”
“濟南府文廟街有家瓷器店,掌櫃的為人最是和善,我進去瞧過,裡面還有定窯、哥窯的茶盅,真正是精緻。” 嚴清怡面不改色地撒謊,反正現在在京都,不會有人真往濟南府去求證。
聽到嚴清怡這樣說,蔡如嬌也有些猶豫,想一想便換成那兩樣鬥彩的器皿。
大姨母看著她們有商有量的,笑道:“你們再想想屋裡還需要添置什麼東西,列出單子來,回頭讓管家去置辦。千萬別見外,否則這樣缺了那樣少了的,還不是你們自己窘迫。”
說罷,讓旁邊叫雨荷的丫鬟取過紙筆,鋪在炕桌上。
這是要她們當面寫。
嚴清怡莫名生出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是待價而沽的貨品,正在由客人掂量著能值幾兩幾錢銀子。
可大姨母所言不錯,如果現下不提出來,為難的還不是自己?
想到此,嚴清怡率先鋪開一張紙,把所需物品詳細地列了出來。主要是筆墨紙硯、筆筒筆洗等文具,然後是繡花繃子、成套的繡針、各色絲線,再有手脂面脂等物。
寫罷,吹乾墨,對大姨母道:“我想給我娘寫封信報個平安,還得麻煩管家幫我打聽一下哪裡有驛站,另外,閒暇的時候想找幾本書看著打發下時間,經史子集看不懂,如果家裡有山水遊記或者詩詞歌賦的,能不能借我讀一下?”
大姨母笑應道:“這個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