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歪了歪嘴。不屑一顧:“我現在就是封君
范增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共尉眨了眨眼睛。來了興趣,他坐直了身子,盯著范增說:“你是什麼意思?”
范增暗自一笑。這個豎子不過如此,說什麼兄弟道義,還不是為了好處,有了好處,自然就聽話了。他從容的端起青銅酒尊飲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品了品。滿意的點頭讚道:“好酒,君侯帳中的酒果然不錯,是正宗的宛城槽酒,老夫已經有好多年沒嘗過這個滋味了,能不能送我兩甕?”
共尉哭笑不得。擺擺手:“亞父你先說正事,酒的事等會兒再說。
范增笑了。共尉無意之中變換的稱呼,說服他已經被他勾住了。他呵呵一笑:“君侯想必也知道,子羽殺了宋義,其實已經和大王撕破了臉。”
共尉有些意外:“宋義讓他兒子宋襄相齊,勾結齊國,背叛我大楚,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子羽兄殺了他,雖然有先斬後奏之嫌,可也是為國除奸,就算是大王有些不快,也不好怪罪子羽兄吧?”
范增白了他一眼。暗自罵道:“豎子,你在老夫面前還裝糊塗嗎?。可是臉上卻絲毫不露,他嘆了一口氣:“君侯有所不知,宋義派宋襄入齊怎麼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這後面肯定有大王的意思,要不然田假怎麼會被送回臨淄?當初與齊國交惡,就是因為武信君不願意用田假的命來討好田榮那個豎子,現在武信君死了,田假被送給田榮了,這其中的變化,不是很明顯嗎?。
。激倒吸了一口涼與。驚駭莫名。他想了片玄,忽然說遇:汰麼說,子羽和大王之冊
范增點了點頭。
共尉忽然有些後悔。站起身來焦躁的轉了幾圈,喃喃自語:“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早知如此 我又何必來趟這汪渾水?他孃的,我怎麼沒想到這事呢?”
“你沒想到?”范增有些不太相信。
“我只是不喜歡替宋義賣命,誰想到他”共尉懊喪不已,唉聲嘆氣:“這可禍事大了。打不贏,死在秦人手上,就算打贏了,遲早也得死得大王手上,這可怎麼辦?”
范增撫著鬍鬚,微微的眯起眼睛,打量著象頭困在牢籠裡的猛獸的共尉,將共尉的表情盡收眼底。從共尉的驚慌來看,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件事,現在已經不知所措了。一絲笑容悄悄的從他嘴角一閃即沒,他咳嗽了一聲:“正如君侯所言,如果不能解鉅鹿之危,那麼我們就會死在秦人的死裡,大王雖然會遲一些時候,不過也逃不了幾時,秦人大勝之後,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如果解了鉅鹿之危,天下的形勢可就不是君侯想的那樣了。”
“怎麼說?”共尉猛的轉過頭,盯著范增的眼睛,眼神焦慮而又惶惶不安。
“如果打贏了,你們兄弟就會天下聞名,足以改變天下的形勢,又何必怕他?”范增緩緩的說道,他的聲音很低沉,裡面包含著一種說不出的狠厲,狠厲之中,又有些莫名的興奮和緊張。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共尉的雙眼,象一頭擇物而噬的狼,剎那間的寒意,讓共尉都有些不寒
。
這老頭夠狠的。這把舞紀了,還不安分守已,居然要做這種抄家滅門的有
“這共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想了十天,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的家人全在彭城呢,要是讓大王知道我參與了這件事,我一府幾十口人就沒命了。我可不想讓我那沒出世的孩子就稀裡糊塗的跟著受難。不行,不行,我還得回潁川去。”說著,轉身就往後帳走。
“君侯留步。”范增以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敏捷站了起來,一把拽住共尉的衣襟:“君侯。你聽我一言再走不遲。”
“快說快說。”共尉很不耐煩的推范增的手,范增卻死死拉住不放:“君侯,子羽為什麼會吞掉那些人馬,就是為了君侯的安全考慮啊。這樣一來,這件事就是子羽一個人乾的,與君侯無關,大王自然不會遷怒於君侯了
“真的?”共尉停住了腳步,狐疑的看著范增。
范增暗自慚愧。連忙說道:“當然是真的。君侯,寧君那些人原本就是秦嘉的人,你殺了秦嘉,他們只是迫於情勢才投靠你,所以後來你遠赴南陽,大王一道詔書,他們就轉投大王門下,這樣的人一點忠心道義也沒有,有什麼可惜的?就算還給你,你還能相信他們嗎?子羽將他們吞併,看起來是對不起你,其實是為你解憂啊。他吞併了你的人馬,任誰也不會相信你是同謀,只能說你是迫於形勢,顧全大局,不得已而為之。”
“你唬我吧?”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