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諸將議事的結果,而用火攻,也是周叔的建議。但是共尉這個時候問他這句話。顯然不是想聽兩句諛詞,桓酶話一出口,老臉就有些發燙。好在對面的戰場上還有不少火在燒,倒也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李由敗在這裡。”共尉指了指自己的心窩:“我們的計策雖然不錯,可是也不是天衣無縫,如果他能平心靜氣的應對,我們未必能得手。李由是心亂了,他被咸陽的事情搞得方寸大亂,從他決定冒險偷襲葉縣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一個兵家的冷靜。”
桓蚜默默的點了點頭,共尉說的正是最關鍵的問題,以他對李由的瞭解,天乾物燥的冬天,行走在這枯草叢生的山谷之中,防備火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李由居然沒有考慮到這些,只能說他已經亂了方寸,失去了應有的洞察力,臨場反應也遲鈍了不少,這才給共尉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把火就輕易的舉得了大膠
“就算他這次不敗,只要咸陽一如既往的亂,他遲早還會一敗塗地。我們不打敗他。趙高、胡玄也會幫我們打敗他。”共尉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笑:“李由如此,章邯也是如此。或許,我們如果能夠戰勝的話。應該把首功記在趙高和胡亥的頭上。雖然他們未必願意領
桓腑長嘆一聲,有胡亥這個麻木皇帝,有趙高這樣的佞臣,大秦帝國焉能不敗?
“君侯,那現在如何處理?”桓腑反問道。
“請老將軍帶人收攏俘虜,然後再沿途將那些掉隊的秦軍歸攏起來,一併帶到南陽去。”共尉胸有成竹,輕鬆的揮了揮手:“我準備反其道而行之,沿著李由的來路。一路趕到郟縣去,抄了章平的後
“章平可有七萬人馬。”桓腑大吃一驚,連忙勸阻:“再者這段路太遠,又不太好走,君侯這麼趕過去,豈不是和李由一樣?”
共尉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和他一樣。”桓酶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田倫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一晃手中的包袱:“君侯,我找到李由的兵符了。”
“君侯是要冒充李由的人馬,偷襲章平嗎?”桓研恍然大悟。
“哈哈哈,”共尉仰面大笑。
冒充李由的人馬偷襲章平。說難不難,說不難也不是手到擒來,關鍵就在於那些會見到章平的傳令兵,這些人必須是真正的老秦人,否則就會被章平看出破綻。好在共尉在南陽這麼久,雖然狠于軍令嚴苛,秦軍心甘情願投降的並不多,但是找幾個。冒充斥候的還不行問題。桓腑的親衛裡這些人就有不少,一聽說共尉要冒充李由,桓腑立玄把這些人交給陳恢帶領,讓他和共尉一起去。自己帶著人一路隨行,收攏掉隊的秦軍散卒。
有桓腑這樣的秦軍老將和陳恢這樣的公文行家幫忙,炮製出來的公文豈直天衣無縫,共尉看了,大呼滿意,隨即找信得過的人送往章平的大營。
章平正坐在帳中飲酒,李由帶著五萬人馬出營五六天了,傳回來的訊息說他進軍順利,一路輕取昆陽、葉縣,楚軍毫無發覺,章平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李由提議分兵繞道偷襲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就是怕李由一旦被楚軍發覺,偷襲變成強攻,很難取勝,可是李由冒險成功了。他又覺得十分失落。李由成功了,就意
“大人。”司馬李皓匆匆的走了進來,見章平正在喝悶酒,連忙停住了腳步。
“什麼事?”章平斜著半醉的眼睛看著李皓。
“咸陽的使看來了。”李皓拱手,壓低了聲音說。
章平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差點;將案几撞翻,他神色緊張。一步跨到李皓面前:“是什麼人?”
“不知道,聽聲音尖尖的,應該是宮裡的宦官。”李皓指了指外面。又安慰道:“不過大人放心,聽那口氣,應該不是來問大人的戰況的,好象是查李大人的。”
“李大人?”章平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自從上次章邯關照他之後,他一聽到咸陽的人就心慌,總怕自家在陣肅殺敵,咸陽那邊卻被人告了黑狀,一封詔書就將他檻車徵送到咸陽,直接扔到廷尉獄去。聽說是查李由的,章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解,李由的背後有李斯撐腰。怎麼會有人來查他,難道李斯也出事了?
狐疑的章平親自出懈日迎,將使者迎了進來。這個使者年約五旬。白白胖胖的,兩隻眼睛都胖得眯了起來,麵皮松喧愕和女人一般,下巴上乾乾淨淨的,一根鬍子也沒有。一看到章平,他穩穩的站著,微微的抬起下巴,用鼻子看著章平,傲慢的哼了一聲。
章平很惱火,可是又不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