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咦,姊姊這屋裡點的什麼香,煞是新鮮呢。”
木不韋有些緊張,白媚卻淡然笑道:“就是這隻魚燭了,是東海那邊剛剛送過來試用的,也不知是否堪用,沒敢直接送進宮裡去。”
熊英呵呵一笑,很好奇的打量了兩眼案上那隻如玉一般半透明的魚燭,讚歎的說道:“真不知君侯在東海那邊有什麼樣的奇人,總有讓人覺得新鮮的東西出來。這魚燭一看就十分精緻。讓人忍不住的想把玩一番。姊姊,等下次再有來,賞些我吧。”
白媚見熊英還是以前那一副純樸不通世事的樣子,心裡的疙瘩倒去了些。她笑著點點頭: “公主放心,臣妾一定不會忘了公主的。”
“那就先謝過姊姊了熊英笑盈盈的說,伸出手輕輕的撫了一下白媚的肚子,手剛碰上去,忽然覺得白媚的肚皮一動,似乎有隻手在裡面頂了一下似的。嚇得她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吐了吐舌頭道:“他不喜歡我摸他嗎?。神情可愛之極,白媚和木不韋見了。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公主的玉手,豈是一般人,他如何敢不喜歡?想必是對公主行禮呢
“真的嗎?”熊英睜大了眼睛,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白媚更是忍不住了,笑著連連點頭,拉過熊英的手輕輕的放在肚皮上:“公主再摸摸就知道了。”
熊英將手放在上面,感受著肚皮裡的脈動。又好奇的將耳朵貼了上去,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欣喜不已:“還有聲音呢,好有趣
那是心跳。”白媚撫著肚皮。臉上露出將為人母的驕傲。
“他將來一定象他的父親一樣,是個能征慣戰的無敵英雄。”熊英讚歎道,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白媚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衝著木不韋使了個眼色,木不韋會意的站起身來。將旁邊侍候的侍女們帶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君侯帶著大軍去鉅鹿了熊英收了臉上的笑容,輕聲說道。
“哦白媚並不驚訝,很羊靜的應了一聲,共尉不會入關的消具她早就知道丁: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熊英見她如此抿了抿嘴唇 蹦“詐刻,又說:“項羽殺了上將軍,說他與齊國有謀。意圖背叛我楚國。”
“什麼?”白媚驚訝的直起身子。睜大了眼睛,露冉不敢置信的神情。
這個訊息太令人震驚了。
“今天剛網收到的訊息熊英輕聲說:“其他人還不知曉
。那”大王怎麼處理?”白媚猶豫了片刻,重新恢復了平靜。
“我父王還能怎麼處理?。熊英的聲音帶了些哽咽:“眼下大戰在即,如果不答應項羽的要求,那麼楚國內部就會大亂,天下也將重新落入暴秦之手。為楚國計,為天下計,只能封項羽為上將軍指望他能渡河擊秦,緩解目前的局勢。”
白媚一聲不吭,目不轉睛的看著熊英,她以前經常出沒於共府,再說了。共尉和項羽是異姓兄弟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楚國的官員基本都知道。
項羽殺了宋義,就等於向懷王宣戰。這個時候她跑到共府來幹什麼?她還是呂臣的夫人,呂臣和共尉的關係如同水火,她也應該一清二楚啊。
“我家夫君有沒有參與這件事?”白媚的聲音帶著三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兩人相隔不到三尺,可是白媚語氣中的隔閡卻彷彿一堵牆橫亙在她們中間,談笑風生的和諧局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君侯也參與了這件事,我還敢來見姊姊嗎?”熊英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笑了一聲:“我是來求姊姊的。”
“求我?”白媚似乎很意外,挑了挑嘴角,又自我解嘲的笑了:“我共家現在就是人質,除了阿翁手中還有四千老弱,其餘的手下都被上將軍帶走了,哪有還有什麼實力幫大王和公主。公主,彰城的大軍可都在你家夫君的手上呢
熊英聽了白媚的這幾句話,眼中的淚水更止不住了,她拉著白媚的手,淚光盈盈:“姊姊,我知道你記恨我父王,我也知道,我的夫君對不起君侯,本沒有臉面再來見姊姊。可是,除了姊姊,我又能去求誰呢?”
“你可以去求劉夫人。“白媚冷冷的說道。
“武安侯和共君侯是姻親。姊姊不答應。劉夫人又如何敢應承?”熊英可憐兮兮的看著白媚。眼中充滿了企求:“姊姊,我不求別的,只求姊姊勸勸君侯,留我父王一條性命。我父女必不敢忘姊姊的大恩大德說完,她向後膝行了兩步。頭抵在地上,抱著白媚的膝頭痛哭不已。
白媚皺起了眉頭:“公主何出此言,項將軍殺宋義,又不是要弒君,項家世代為將,這種不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