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和呂翌見過了熊心之後,又親熱中不失恭敬的看著熊英,施了一禮:“這位想必是公主吧?”
熊心一笑小拉過如小鹿一般驚怯的熊英,微微一笑:“白將軍說的是,這正是小女熊英。阿英啊,還不與白將軍見禮。”熊英怯生生的,不知道如何才好。熊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夫人莫怪小女從小小在山中牧羊,不知禮節,有不當之處,還請擔待一二。”
白媚咯咯的笑了,她親熱的拉過熊英的量了一下,順手將手腕上的一個玉鐲抹了下來,沿著手臂套到了熊英的手腕上:“公主,一點二,不成敬意。還請公主笑納。小 呂翌也不敢怠慢,連忙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雙手奉到熊英面前:“公主,一時匆忙,沒有準備,還請公主先將就用著,待到了營中再與公主見禮。小。
熊英看著腕上的玉鐲,再看看手中的金釵,面紅耳赤,可憐巴巴的看著熊心,不知是收好,還是不收好了熊心在山中放羊,哪裡有什麼錢給女兒買首飾,直跟後世的楊白勞一樣,逢年過節的扯上點紅頭繩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到了項粱營中之後,項粱倒是給熊心準備了些衣物、飾物,卻沒有想起熊英來,搞得熊英堂堂的一個公主,現在還是荊釵,連個耳鎖都沒有,更別說玉鐲之類的貴重首飾了。
熊心見女兒緊張,溫和的笑道:“既是二位夫人相送,阿英你就收下吧。”
白媚和呂翌一左一右,親熱的扶著熊英,向著熊心笑道:“王孫,你們男人在這裡說話,就讓我們帶著公主到別外去說說我們女人的話吧。我營中全是女衛,想必公主一定能夠適應的。小。
熊心大喜,點頭微笑著對白公說道:“白公,你生了個好女兒,又嫁了個好女婿啊。心不勝羨慕,不勝羨慕啊。小,
白公大樂,撫須大笑:“王孫過獎了,王孫過獎了
白媚和呂翌扶著熊英走到一邊去了,項粱的臉色雖然沒變,心卻沉了下來。自己費心費力的推出熊心,本想打共尉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共尉一點驚訝也沒有,恰到好處的表現了臣子的忠心,然後白媚隻言片語之間,又不動聲色的點出了他對熊英的慢待了看著熊心和白公相談甚歡,項粱覺得自己好象一拳打到了空處,不僅沒有傷到共尉,反倒給共尉送了個大禮似的。
這感覺怎麼這麼彆扭呢?項梁有些惱怒,自己的夫人怎麼沒有想到跟熊英親近親近呢?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白媚和呂翼送給熊英首飾,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一樣。
共尉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陸賈這時已經從驚訝和慚愧中醒過來,他上拼湊在共尉身邊輕聲提醒道:“將軍,該請王孫入城了了。
共尉恍然大悟,連忙上前熱誠的邀請熊心上車入城。他恭敬的將熊心送上車,然後拉著馬轡走了幾步,十足一副臣子的模樣,彷彿熊心不僅是個王孫,而且已經即了楚王之位。熊心看在眼裡,心中一熱,對這個,恭敬有禮的年輕人印象又好了幾分。
項梁瞪了項,無可奈何的看著熊心的車駕遠去,只好緊緊跟上。
當天晚上,共尉隨即在城中大擺宴席,歡迎王孫熊心和上柱國項梁的到來刁博士孔穌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司儀,在他的主持下,整個,宴席進行得有條不紊,既中規中矩,又不失熱鬧,恰如其分的表達了共尉的誠意,又不言而喻的把共尉擺到了地主的位置上。僅僅半天的功夫,白媚和呂婆已經成功的俘獲了熊英的心,好得象多年的姊妹一樣,就連呂雉也跟著其中湊起了熱鬧,笑靨如花,春風滿面了最開心的還是劉樂和劉盈兩個小傢伙,他們拿著玩具,歡笑著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清脆,的童音混在笑談之中,分外悅耳。
在和諧 至少表面上看是和諧的氣氛下,共尉和項粱客客氣氣,又針鋒相對的進行著交鋒和試探,就籌交錯的下面,掩藏著爭權奪利的鬥爭。大家都很謙遜,誰也不肯先亮出自己的底線。白公和項粱,共尉和項住,陸賈和武涉,各自捉對廝殺。本當是對手的張良和范增卻出人意料的沒有交鋒,范增自顧自的喝著美酒,很快就喝得兩腮酡紅,醉意盎然。張良卻和項伯在一起說說笑笑,暢談著別後的經歷。項伯比張良大幾歲,當然在下郭的時候,他殺了人,是張良幫他逃過一劫。現在又重新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子房,你放心。”項伯的舌頭有些大,共尉的蒸餾酒香是香了,度數也高得讓項伯有些吃不消,他竭力睜著醉眼看著張良,一手抓著他的手搖晃著,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心口:“你的救命之恩,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要復興韓國,這是忠臣的本份。你放心,我一定會請上柱國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