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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范增:“怎麼。亞父也有興趣弄一個?”

范增瞪了他一眼,笑罵道:“我一個快下棺材的枯老頭子,身上瘦得只剩下骨頭,搞成那樣子給誰看?”

第三章 秦亡楚興 第四節 戰戰兢兢

陳餘看到張耳的時候,煞然想起來一件事,頓時後悔莫蟹, 泛鹿之危解了之後,他一直在考慮怎麼和項羽重歸於好的事情,居然把進城這件更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晝相陳餘堆著笑,搶上一步給張耳行禮,張耳卻不冷不熱的讓了開去,露出身後的趙王歇,面無表情的說道:“陳將軍好生冒昧。豈有不先給大王行禮,反給我張耳行禮的道理?”

陳餘頓時再紅耳赤,無言以對,轉身對趙王歇拜了一拜:“臣陳餘見過大王

“將軍辛苦了趙王歇有些侷促的看了一眼張耳,忙不迭的還禮。張耳、陳餘是擁立他的大功臣,現在的大權也全在他們手中,他可不敢怠慢這兩位。

陳餘哪有心思跟他糾纏,給他行完了禮,剛準備再和張耳說話,張耳卻在申陽、張教的陪同下往前去了,扔下陳餘尷尬的站在那裡。陳餘不免有些惱火,可是想想自己確實也有錯,便強笑了笑,由李左車的陪著,一起向楚軍大營走去。

盛餘和田安等人都看出了張耳和陳餘之間的不和,也十分意外,張耳、陳餘號為創頸之交,情同父子。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大概還是因為他們坐視鉅鹿城被圍而不施以援手的緣故,張耳都能如此,那項羽心裡的惱火就更可想而知了。一想到這個,猜測看到楚營可能遇到的情況,他們也有些不安起來。

楚營的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嚴重。

三百頭戴虎面具,上身描虎紋的勇士叉道而立,手持寒光閃閃的斬馬劍,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是眼神獰厲。讓人膽戰心驚,左邊是共尉的陷陣營,右邊是項羽的江東子弟兵,都穿著兩天前血戰時的戰袍。血跡斑斑,手中的盾牌上劍痕累累,手中的劍戟也同樣血跡斑斑。一萬精騎分成兩部分,手持長戟。列在步卒的兩側,左邊是虎豹騎,右邊是項羽剛建立的親衛騎,人如虎,馬如龍,是個標準的戰陣。兩萬多士卒,一個個,橫眉豎目,殺氣騰騰,根本不象是迎接張耳、陳餘等人,而是準備再次與秦軍惡戰一般。

陳餘等人目瞪口呆,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搞不清狀況了。陳餘看向李左車,李左車也皺了皺眉頭,又一起看向田壯,田壯心知肚明,鎮定自若,卻一聲不吭。幾個人正惶惶不安的等著,一陣輕快的鼓聲響起。有人拉長了聲音高聲大喝:“將軍出迎一 ”

張耳陪在戰戰兢兢的趙王歇身邊。舉目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將軍,披著血色披風,在兩個親衛的陪伴下,從營中大步走了出來,穿過三百虎士列成的一百五十步甭道,很快就來到眾人的面前。

“大楚廣陵侯、次將軍共尉。見過大王和張相共尉一撩大氅。露出身上的精甲,對著趙王歇和張耳露出和善的笑容,拱手欠身行了一辛吃

張耳認識共尉。趙王歇卻不認識,他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唇邊只有一抹細軟鬍鬚的年輕人,心中感慨不已,一個農夫,這麼年輕就做到了楚國的次將,手下有數萬精兵。多次以少勝多擊敗秦軍,真是少年英雄,與他們相比,自己這個趙王可真是窩囊到家了。

“有勞將軍來援我趙國,又蒙出迎。幕人感激不盡。”趙喜歇客客氣氣的回了一禮。

張耳看著英姿勃發的共尉,也有些意外。在陳縣的時候,共尉還不脫農夫本色,見到仙們這樣的名士的時候,雖然也是侃侃而談 但多少還帶著些拘謹,可是現在他經過了一年多的歷練,已經脫去了那份生澀。在任何人面前都已經揮灑自鬆了。

“將軍別來無恙張耳帶著些許矜持,稍稍欠了欠身:“上將軍可在營中?。

共尉看著還在裝的張耳,微微一笑,裝作沒聽出張耳話語中的責備:“上將軍正在營中相候,還請諸位隨我進營他衝著陳餘等人拱了拱拳,也沒跟他們單獨打招呼,轉身就走。

陳餘等人心生怒氣,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互相謙虛了一會,才讓趙王歇領頭,張耳緊隨其後,然後是陳餘、盛荼,田安、田都雖然是齊人,但是他們不代表齊國,實力最弱,所以只能跟在最後面。山東諸國是禮儀之邦,但是禮儀也是以實力為後盾的,有實力的才能走在最前面,沒實力的只好跟在別人後面。

趙王歇走了沒幾步,眼神一看到兇惡的虎士就不由自主的讓了開去。聞著令人慾嘔的血腥味,他十分不舒服,雖然鉅鹿城被圍的這段日子他沒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