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是不風行,薄葬也沒人說什麼。可是自從秦一統天下之後,有不少儒生入秦,宣揚儒家厚葬的那一套孝道,雖然影響不是很大,但是多少還是有人信的,也算是成了一種風氣,再薄葬的話,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妥。現在關中財物枯竭,如果還要厚葬,那活人就更活不下去了。因此共尉希望孔銷從理論上。先把厚葬這股風給去除了。共尉的話還沒說完,孔穌的臉色就變了,匆匆的一拱手,說了一句“容臣考慮考慮”落荒而逃。
看著孔銷難得矯健的背影,共尉愕然,指著孔銷離去的方向,說不出話來。寶珊暗自發笑,也不敢放肆,收拾了算盤,忍著笑走了。
寶珊網走,朱雞石來報,代王陳餘的使者夏說到了。
共尉很奇怪,他知道山東的那些事,陳餘趕跑了張耳,扶持趙歇復位。趙歇讓他做了代王,但是他和陳餘沒什麼來往,陳餘派使看到關中來幹什麼?
夏說進了宮,顧不上詫異共尉身旁陳設的簡陋,先將陳餘的書信奉上。共尉展開一看,陳餘在信裡先吹捧了他一通,然後解說了現在山東的情況。他向共尉指出,項羽這次重兵圍剿彭越,總在一舉解決山東的內部問題,等他統一了山東,大王你就是最後的目標了。現在有齊趙、彭越牽制項羽,大王才可以休養生息,因此請大王從自身利益考慮。出手幫忙,不要讓他和彭越被項羽幹掉。
共尉看完了書信,摸著鬍子想了半天。夏說心慌意亂,趴在地上想好了說詞,正準備展開遊說的時候。共尉說話了:“夏君一路上想必也看到了,我關中正在秋收,當此之時。我不能出兵。”
夏說立刻就急了,他仰起頭,脹紅了臉看著共尉,共尉又一次打斷了他:“不過,我不會坐觀成敗的。請你回報代王,就說我雖然不出兵,但是我能保證,項儒不敢離開河東一步。”
夏說鬆了一口氣,如果真如共尉所說,項倫不敢出兵邯鄲的話,那陳餘就可以騰出手來,幫助彰越和項羽周旋了。但是共尉沒有說究竟要怎麼辦,他心裡還是沒底,生怕共尉在說空話,糊弄他。
共尉看他猶豫,也不多說,只是讓他下去休息,請他在成陽玩兩天然後再起程。夏說哪有心思玩,匆匆在咸陽轉了一圈,打聽了一下咸陽大致的情況,就出關返回邯鄲。陳餘聽了夏說的回報,心裡也是猶豫不定,他不知道共尉有什麼辦法。不出兵也能讓項傷不出河東,千思萬想之下。他還是不放心,覺得自己可能是語氣太強硬了,共尉不喜,為了安全著想,還是把姿態放低一些的好。於是他又寫了一封信,派夏說再去一趟關中。
正在昌邑指揮圍剿的項羽見到了從關中趕來的劇徹。荊徹先奉上玉、璧一對,祝霸集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再奉上玉斗一隻,祝亞父范增壽如北斗,然後又獻上錦緞,紋是我家大王給未來的長媳做衣服穿 年初的時候,虞姬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范增為之取名項琳,琳者。美玉也。項琳現在正是有趣的時候,是項羽的心肝寶貝。按當初的約定,這是共尉長子共展如的夫人,西楚國未來的太子妃。滿月酒的時候,共尉特地派奉常叔孫通帶著大禮來賀過,以後每次派人來見項羽,都要帶點禮物給項琳,大到玉器小到玩具,什麼都有。
項羽笑眯眯的接下了禮物,讓人把錦緞送到後帳去給夫人。然後側徹奉上了共尉的書信,項羽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全沒了。他默默的把那張柔若肌膚的紙遞給范增,范增接過紙,沒有展開看,先是問削徹道:“這就是關中的紙?。
“回亞父,這正是我關中的竹紙。”荊徹略有些得意的說道。
范增點點頭:“怪不得有股竹香呢,聽說這紙供不應求,一丸一金。可有此事?”
荊徹笑得更得意了:“回亞父,這紙雖然好,但是也不到一丸一金。那是商人們牟取暴利呢。在關中大概十石粟米可以換一丸紙,而且是二十枚一丸,不是山東的十枚一丸。”
“是嗎?”范增驚訝的說道:“果真是暴利呢。”他頓了頓,又問:“關中今年收成如何?糧價幾許?”
“回亞父,託霸王和亞父的福。今年關豐收成不錯,糧價大概在百錢左右。”
“百錢?”范增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去東關中糧食那麼緊張,也不過百錢,怎麼今年豐收了,還百錢?” 側徹不卑不亢:“我家大王心繫黎民,怕穀賤傷農,所以大量吸收儲糧,維持糧價。”
范增的眼皮跳了一下,沒有再問,他展開了信,仔細的看了一眼。共尉在信裡說得很客氣,他先是敘了敘家常,然後說,聽聞霸王在圍剿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