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雙手遞到花者的面前。
花者正在掂量著手裡的錢多少。一看到公文,頓時有些緊張了。他知道,西楚的一個叫陳平的大官就在會氏城,和大王的關係很不錯,經常被邀請到王宮裡去喝酒,如果自己揩使者的油水,萬一事發的話,可不好收拾。可是,這麼多天才遇到一隻肥羊,如果就這麼一把半兩錢就放他們過關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
“田”花者看著手裡的公文。只認識一個田字,後面的那個字太複雜,憑他那點學問,根本不認識。那個年輕人笑了笑:“那是一個倫字,是我家大人的名諱。”
“田倫。”花者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看著手裡的公文,作勢不語。年輕人眉頭一跳,臉上便有些不悅,正要說話,後面的大車裡咳嗽了一聲。年輕人連忙告了罪,按著劍,一路小跑到大車前。田倫掀起車簾,膘了一眼還在那裡裝腔作勢的花者,皺起眉頭問道:“李青。怎麼回事?”
“大人,這個蠻子太貪了,我給了他足足一百個錢,他還不滿足。”
“這是會氏城,你當是那些小關小卡啊。”田倫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花者:“給他一匹帛。”
李青嚇了一跳,可是一看田倫的眼神。又不敢多說,連忙點頭,隨即讓人開啟一隻箱子,取出一匹泛著銀光的絲帛,回到花者的面前,將帛塞到眼睛瞪得溜圓的花者手裡。“將軍,這是我家大人的一點心意。”
花者喜出望外,他只是想再多幾百個錢也就心滿意足了,畢竟這是西楚的官方使者,不是普通的商人,可是對方居然一下子就算他一匹帛。天啦,這也太大方了。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焉各趕上來提醒了他一下,他才洗然大悟,一邊將帛緊緊的抱在懷裡,一邊衝著發呆計程車卒拳打腳踢,大聲罵道:“你們這些該殺頭的笨豬,西楚貴人來了。怎麼還不開啟城門,請他們進去。難道要賞你們幾鞭子才能靈光一點嗎?”
士卒們看著花者懷裡的帛,都樂得眉開眼笑,手儘快腳亂的搬開了城門前的障礙物,又把半掩的城門推得大開,恭恭敬敬的請田倫等人進城。田倫經過點頭哈腰的花考面前時。還特意掀開車簾,衝著花者點 了點頭,把花者樂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等田倫等人進了城,花者一邊推開上來要分贓計程車卒,一邊得意的大聲叫道:“你們看,我說西楚人是肥羊吧,就連大官兒都這麼好說話。”
“那是,那是,大人,你快點分錢吧。”士卒們七嘴八舌的叫道。一匹帛,十個人分,就算花者和焉各多吃多佔,他們也能撈到不少油水。
今天發財了。
小沸了城,聽著後面隱約傳來的爭吵聲,嘴邊露出愷嚷滯休長的
。
沿著筆直的大街向前走了一里多路,再拐過一個彎,車隊停在了一個大院前。李青上前通報,時間不長。有人出來引著田倫他們入府。田倫下了車,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往裡走,進了第二進院子,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人笑盈盈的站在廊下。一看到田倫,大步下了臺階,老遠的就拱起手:“田大人,遠來辛苦?”
田倫不敢怠慢,趕上兩步,深施一禮:“中郎將田倫,見過陳大人。”
這個中年人正是黑冰臺的當家人陳平。共尉入主關中之後,原本秦朝的秘密組織黑冰臺就由他掌管。包括特勤組和黑殺組兩個新建的秘密組織,一概由他統領。共尉給了他很多錢,讓他全面掌握西域的情況。他一直以西楚使者的身份在西域各國遊歷,直到一年前,他才最終在月氏國定了下來,憑著他的學識和人見人愛的外表,再加上花錢如流水的大方,他很快就成了月氏王的座上客。
“請。”陳平知道。田倫雖然只是箇中郎將,普普通通的兩千石。但是他是共尉的親信,共尉把他派到月氏來,本身就說明了他對這件事的重視。
兩人進了內室,立即有人不動聲色的將內室控制起來。內室裡,一張描著鳳紋的黑漆案,上面放著一卷書,幾隻琉璃杯,旁邊一隻小紅爐。炭火燒得正旺,上面架著一隻銅壺。水剛剛燒開,正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陳平自己動手,先用熱水將琉璃杯澆了一遍,又從旁邊的一隻陶罐裡取出一些茶葉放在兩隻琉璃杯中,然後提起銅壺,將滾開的水倒進杯中,一股清香隨之溢了出來。
“大人好雅興。”田倫微笑著讚了一有
陳平微微一笑,蓋上了杯蓋。然後舉起雙手拍了拍,一個楚服的女子從旁邊走了出來,陳平沒有說話。卻用手比劃了幾下,那個女子轉身去了,不大一會兒,取來一隻裝了水的銅盆,還有手巾、胰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