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想通這一點的時候,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可是一想到共尉那張笑裡藏刀的臉,他相信,再狡猾的辦法,在那介,楚王的身上都是有可能的。或者應該說,他想不出有什麼樣的事情是這個楚王做不出來的。
既然想通了這一點,冒頓很自然的就猜想到了後面的故事。頭曼千辛萬苦拿下了會氏城,接著楚軍出手幫助月氏人復仇,東線的楚軍出擊。直撲王庭,頭曼被迫撤出會氏城,楚軍和月氏人一起追擊,這一切。都驗證了冒頓的猜想。在他看來,頭曼這個時候還被那些鉅額財富所糾纏,不能輕裝而行,迅速趕回王庭,是最大的失誤,他被楚人透過月氏人撒下的誘餌拖住了腳步,放棄了匈奴人的特長,會落入楚人的陷阱,遭遇滅頂之災。
從會氏城回到王庭,有兩條路,一條就是他所在的俊稽山。俊稽山分為東淡稽山和西淡稽山兩座中間是一道山谷,山谷比較平坦,取水也方便,但是通往王庭的路遠一些,而夫羊句山的山谷險一些,路途卻要近得多。以頭曼行動速度慢。又急於回到王庭的心理分析,他很可能選擇夫羊句山。而在冒頓看來,選擇夫羊句山卻是大錯特錯:因為夫羊句山留楚軍北柱國呂釋之的駐地九原太近了,只有一千多里 有心要全殲匈奴人的楚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而俊稽山則不一樣,離九原有兩千三百多里的路程,楚軍要想趕到這裡設伏,難度將大大增加。
冒頓曾經希望,頭曼還沒有昏了頭。會選擇取道雖然遠一些,但是更安全的俊稽山回王庭,他一路趕到這裡,就是希望能相機行事,如果頭曼遭到了楚人的伏擊卻逃了出去,他可以選擇給頭曼迎頭一擊,如果頭曼逃不出去,他可以考慮救他一命,然後將單于之位拿到手中。
可是看到這寂靜的山坡,他失望了。頭曼沒有選擇淡稽山,而是選擇了夫羊句山那條著起來更快,實際上卻是更危險的路。冒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頭曼一定會被楚人截住。
“大王,怎麼辦?”塞夫頭上的汗被北風一吹,很快就覺得身體有些發寒,他不想再在山頂呆下去了。冒頓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沉默了片亥:“趕到夫羊句山去
“大王,兄弟們已經接連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再趕到夫羊句山,至少得要兩天的時間,就算是趕到那裡,恐怕”
“你懂什麼?。冒頓勃然大怒:“這是楚狗佈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把我們匈奴人趕盡殺絕,然後他們好佔著草原,成為草原新的主人。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算活下去,又能如何?是給楚狗做狗,還是組月氏人做狗?月氏王雖然死了。可是昆莫還在,他和楚軍一起行動。十有**已經投卓了楚人,以後這一大片的草原,都將是楚狗的。我們到哪裡去?我們是長天生保佑的子孫,這片草原也是長生天賜予我們的草原,我們怎麼能放棄?”
塞夫不明白為什麼冒頓突然之間發火,不敢回嘴,調轉馬頭奔下山坡,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到:“向夫羊句山進發!”
冒頓喘著粗氣,懊惱的揮了揮馬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衝著塞夫發火,也許,是因為壓在他心頭的那塊石頭實在太重了,重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願我還趕得及。”看著遠處空蕩蕩的草原,冒頓跳下馬,跪倒在地,親吻著腳下的土地,喃喃自語:“長生天啊,請你保估我,保估你寵愛的匈奴人
第三章 楚風浩蕩 第二十六節 後悔莫及
公晏吼聲如雷。揮舞著寺中的戰刀飛奔前。刀砍在來的長戟上,力道十足,砍礙手握鐵戟的楚軍士卒連人帶戟偏向一邊,彎刀藉著彈性飛起,從楚軍士卒的脖子上一劃而過,鮮血泉湧。
楚軍士卒圓睜雙目,上前一步,站穩了身子。雙手用力,被擊偏的長戟霍然回砸,戟柄狠狠的砸在頭鼻的耳邊。頭曼一個趔趄,差點小側摔倒地,楚軍士卒再上前一步,欲待割殺頭曼,腿卻一軟,無力的鬆開鐵戟,撲倒在地。
頭曼出了一身冷汗,來不及喘息,揮動戰刀,左右格擋,擋開紛紛刺來的鐵戟和戰刀。楚軍認出了頭曼,他們奮不顧身的向他衝了過去。與頭曼身邊的親衛展開了血腥的廝殺,臥牛之地,聚集了十幾個人。兵器根本施展不開,只是無情的向對方砍過去,刺過去,直到被別人砍倒,刺倒為止。
頭曼叫苦不迭,他帶人衝陣。在匈奴人連續不斷的衝擊下,呂釋之佈下的巨盾漸漸的消耗殆盡。沒有了巨盾的掩護,匈奴人的長箭終於可以發揮作用,他們發揮了人數的優勢,不斷的攻擊楚軍的步卒大陣。頭曼一時心喜,帶著人衝在了最前面,希望能激勵士氣,一股作氣。打破楚軍的防守,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