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超越,所以搶先一步下手嗎?”
刀痴身軀微動,神情冷肅,刀千秋乃是他一直嚮往和追逐的目標,但面對他和麵對項央,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對他,過去的刀千秋是指點與提攜,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超越他,更可能他認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超過他。
而對項央,兩人固然有殺死八葉的仇,但殺人償命,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將項央從刀道的絕頂刀手打落深淵才對。
這就像是,一個前輩眼見後輩潛力無限,進步飛快,怕有一天自己這個前浪被後浪拍在沙灘上,所以搶先一步下手,將之夭折,以保證自己得權威和地位不被挑釁,不但失格,而且卑劣。
換言之,在刀千秋的眼中,他刀痴是不如擂臺上這個年輕人的,令人難以接受。
“我倒覺得並不是這樣,刀千秋也許是真的想殺了項央,但僅僅靠刀葉中的一次出手力有不逮,所以轉而選擇這個方式。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懂,刀千秋是如何做到的,項央這樣一個天才刀客,居然提不起刀,是心靈上的破綻嗎?”
劍痴搖頭,說出與刀痴截然不同的見解,以他看來,刀千秋並非如此狹隘之人。
想當初,對方如日中天之時,為領袖康州群刀的萬刀之首,聲望比今日項央與刀痴兩人加起來還要再大數倍不止。
這樣的人,在人生巔峰時刻選擇封刀歸隱,絕不是那種懼怕後輩超過自己的狹隘之人,所以也不可能是有意為之。
一切的根源只是項央殺了八葉,八葉是刀千秋的好友,刀千秋要報仇,僅此而已。
“這是心靈上的交鋒,境界上的碰撞,項央的刀道修為不如刀千秋,自然被壓制,刀心被封,恐怕今後很難掙脫出來了。”
刀痴搖頭,他與劍痴修為相差彷彿,劍痴看不懂,他當然也看不懂。
不過不需要明白過程,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那就是,項央這個足以與他一較高下的刀客,再也提不起刀了,這是他親眼所見。
“會嗎?如果項央從這次挫折中站起來,會不會晉升到比現在還要更強的刀道境界?”
劍痴沒有回話,只是心內有些猶疑,那日的項央以刀問道,實在給他帶來不小的震撼,這樣的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
有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福禍本就是沒有定數,也許,這個年輕人還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震撼。
“好了,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這次可說是不虛此行,項央的刀,刀千秋的刀,給我帶來極大的啟發,我要閉關修行,或許可以更進一步。不過這回鬧出的動靜可真不小,許多老朋友都來了,希望下一次,能找一個試試我的刀鋒。”
刀痴無愧於一個痴字,他的人生好刀如痴,此次收穫不小,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山修行。
而他說話的同時,將目光分別瞄向四周不同的方向,似乎那裡有著連他也不得不鄭重相待的人。
而擂臺上,原本封鎖困住項央的大陣已經消失,血芒無蹤,智善又被大陣反噬而死,生死擂之事可算了結。
項央暫且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與焦慮,恍若無事的走下擂臺,迎著四面八方數不清的膜拜之人,與元寶一同施展輕功離去,只留下原地還在議論不休的武者。
“如何,血塵,你可服氣?”
觀戰人中,有三個普普通通,與旁人看來並無不同與稀奇之處的人也緩緩消失。
“東北角的老道士是青松道君的偽裝,距離他三十米外一個天人氣勢霸烈,戰意無窮,應該是近來冒起的戰王。
還有那個在刀劍二痴前的中年書生,是夏家的夏令秋。
另有三個天人,真氣似乎同出一源,帶著地脈龍氣特有的波動,是大周神捕門的高手。
看來你說的的確不錯,如果我們今日出手,那麼招致的可能就是天人大戰。
不過現在怎麼辦?智善擺下生死擂,他死了,我們恐怕再也沒有動手的理由了。”
這三人自然是魔門易容偽裝過得高手,釋法衍,巨靈,以及血塵。
血塵此時卸下偽裝,口氣也軟了下來,不服不行,單以他們三個,的確難以壓的住這幫龍精虎猛的高手。
“血塵啊血塵,你也太老實了,誰說我們沒有出手的理由?
三日後,我苦海一脈分舵被人無端剿滅,經過辨認,正是項央下的手,起因是我苦海護髮智善將他的刀心打碎,再也不能用刀,所以打擊報復。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