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正感嘆之間,傅大春推門而入,臉色很是凝重。
“小央哥,苦門散了,聽說是趙德漢失蹤,可能遭遇不測,現在那些被他招攬的人已經將苦門中的遺留一搶而空,全部沒了。還有,猛虎武館的確也關門了,館主孫濤不見蹤影,幾個老弟子也全都消失無蹤,這兩件事該不會和你有干係吧。”
傅大春的確懷疑,他對項央算是很瞭解了,過去不說,現在絕對是一天不練功就渾身不舒服的怪胎,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打探這兩個勢力的訊息。
想想過往,他幫著探聽巨熊幫,錢孚的訊息,然後這兩者就倒黴了,現在也是如此,說是巧合也得有人信啊。
“嗯,只是好奇,恰巧聽到一些風聲罷了,連猛虎武館的那些弟子們也消失了嗎?倒是準備的充分。”
項央隨口對付一下,心裡倒是對孫濤更多了些看重,如果當日他真的動手滅口,說不定今日還真會傳出些對他不利對訊息。
“好了,這些跟咱們都沒關係,該如何生活還是如何生活,明天我就回清江府城,今晚咱們兩個好好喝上一杯。”
項央拍了拍傅大春的肩膀,頗有些惆悵,本來只想回來看看老朋友,順便拜祭一下先人,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番經歷。
“好,今晚我就陪小央哥不醉不歸!”
傅大春眼裡也有些傷感,這次項央回來沒呆上幾天,下次回來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不過他會一直照看項央老宅的。
另一邊,袁斌派人到猛虎武館尋找孫濤,卻是人去樓空,到孫濤家中,才發現此人早就將金銀細軟打包,只剩空宅一座。
“毫無所獲?怎麼可能?這人難道插了翅膀飛了不成?還是說我們有內奸,提前將訊息走漏?”
一間暖如仲夏的房間內,袁斌長髮披散,雙眸陰鷙,一把掃落身前桌上的物品,筆墨撒了一地,憤怒之餘,也有些懷疑。
白衣中年臉色依舊,不過雙目也帶著探究與奇怪,最後方才開口道。
“也許,是此人怕趙德漢身後之人再找到他,所以提前隱遁,是我大意了,小瞧了此人。不過我們也不是毫無線索,項央和孫濤一定有別樣的聯絡,只要從項央處著手,找到孫濤也不是不可能。”
他也有些懊悔,當日只見到趙德漢死去,便以為大勢已定,從沒想過孫濤會拋棄所有,隱遁他處,再也找不到人,這是他的過失。
而以他們現在的人手與眼線來看,孫濤要麼還留在黑山上,要麼已經藉助黑山離開安遠,至於到底在哪,實屬大海撈針。
“項央?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不問過程,只看結果,如果找不到孫濤,就從項央著手。
正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憑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武功進境至此,還是在這個年紀開始練氣。
傳奇高手會看上他?我還真就不信。”
袁斌說到這,眼裡閃爍一絲嫉妒和迫切的灼熱,他與項央,就像兩個極端。
他自出生起便是大周勳貴一員,被家人百般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也毫不為過。
可惜的是,縱有百般資源,他的身體卻是天生缺憾,無法練氣習武,直到如今也只是常人。
項央與他恰恰相反,出身黔首,家境寒微,要什麼沒什麼,不能說三餐不繼,也只是粗茶淡飯,根本和他沒得比。
但就是這樣的出身,項央在項大牛死後的短短時間內,一路高歌猛進,武功激增,一日三變,現在已然成了高手。
哪怕他手下的這中年,也不敢言勝,這樣的變化,他焉能不嫉妒?甚至覬覦項央的造化。
“這,世子,武功是一蹴而就,還是勤懇修持,是決然不同的。
屬下看過此人出手,招式之間嫻熟,內功渾厚精純,至少也有七八年的火候。
很可能是他年幼之時有奇遇,被某位高人收為弟子,之時一直不曾顯露。
直到他父親項大牛出事,這才顯露形跡,真要是對他不利,很可能得罪他身後的那個強者。”
白衣中年猶豫良久,還是開口勸誡,平昌伯雖然是貴族,但這不是免死金牌。
有些高人,武道蓋世,彈指就要殺人,管你天皇老子還是勳貴世家,惹到他了,大周皇上也殺給你看,這又不是沒有先例。
“哦?那更好,我倒要看看是何等高人能教出項央這等人物。
你且放心去做事,我平昌伯一脈自會為你後盾。
何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