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魔劍的心中,劍是斬破一切困難與枷鎖,永不屈服,永不認輸的意志,同樣也是遵循內心深處所思所想的自由源頭。
魔劍訣的至高奧義,正是魔高一尺,劍高一丈這八個大字,時時刻刻以魔意刺激劍意,以魔道作為養分,滋養劍道。
之所以是魔劍,而不是劍魔,原因就在於此。
魔劍是劍,劍魔是魔,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不可一概而論。
魔刀雖然也領悟到了這一點,卻是在生命終結前的那一刻,論及修為以及層次,魔刀從頭到尾的都輸給了魔劍。
所以這一劍,雖然並無人驅使,卻比魔刀的赤子問心一刀更加可怕。
項央萬萬沒有料到,本已經避過了青鋼劍的穿心一刺,想不到還有第二招劍意破空而襲,且比之前一劍還要來的可怕。
然而,他終究是屹立於大陸之上的絕頂強者,自有應對的實力和底氣。
面朝著飛馳而來的劍影,身體後傾,激烈的風流劃過耳畔,垂在身側的右手並指在眉心正中央一劃,點出一滴鮮血。
這一滴鮮血,晶瑩剔透,質若銀汞,半邊紅色,半邊泛著亮金,若是彈出,能直接壓死先天級別的高手,乃是項央無上精神修為與肉身修為的實質顯化。
“什麼是刀?我不知曉,你且去品,去看吧。”
心中話畢,輕輕一嘆,項央彈指將指尖的血滴朝著劍影的方向擊去,血滴迎風見漲,化作一柄血刀與劍影碰撞。
而項央自己,則藉著這餘勁之力,速度瞬間飆升,一個大跨步邁過百丈距離,縮地成寸,來到正慶幸不已的虎王身後,心中殺機暴漲,抑制不住的外洩,氣機感應,染紅這片天地。
項央沒有用刀,而是捏著拳印,朝著虎王狠狠揮去。
這一拳,前塵盡了,這一拳,恩怨盡消,要的就是暢快爽利。
人,打架,消氣,還是拳拳到肉來的帶感。
虎王自然知道將後背留給敵人意味著什麼,回身運功相抗。
交擊的剎那,虎王雙拳咔嚓嚓的發出骨絡碎裂的聲響,原本粗壯有力,青筋虯結的手臂,寸寸斷裂,血肉組織,淡金色的骨片,拋灑在這片被殺機渲染一片豔紅的天地間。
虎王甚至來不及出聲叫痛,整個人就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彈,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壓碎了數不清的岩石,趟出百米的痕跡,勁風掀起的煙塵許久不散。
當一切恢復平靜後,虎王那純陽汙垢之身,已經成為一攤爛泥。
至此,神捕門權勢最大,霸氣最濃的虎王,隕落在項央的拳下。
“解恨,沒了虎王,易國辛就是任我揉捏的麵糰,死定了。”
項央不再關注屍體,回身看向遙遠半空中已經化作刀界劍域互相碰撞,抵消,湮滅的場景,默然無語。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三封信
刀劍之之爭,自古有之,就如同口味上的甜黨和鹹黨,幾乎是本能般的對立。
而事實上,刀劍本無高低上下之別,真正起到決勝作用的,僅僅是人的差距。
正如每過許多年,便會出現刀客或者劍客,又或者其他的武者無敵天下,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這個天下第一,是對武者個人的尊崇,而不是兵刃。
只不過這百多年間,天下無敵的是用劍的鐘大先生罷了。
而項央這個天刀與魔劍孰高孰低,也是一個未知之數,因為魔劍不曾親臨,僅僅一招魔劍訣,也只是模糊的與項央對擊了一招,根本看不出太多。
就在血刀劍影在半空對轟,彼此消融時,距離項央擊殺虎王與狄疆的事發地千里之外,深谷當中。
盤坐於劍塔之上的魔劍陡然從入定中醒來,臉上不自覺的扭曲,並有血線從鼻子裡流下,一雙劍目也是微有黯淡,乃是精神受創之徵兆。
“好一個天刀,居然能正面擊潰我的魔劍訣劍意,或許我的確該動一動了。”
一聲淺語在寂靜的山間迴盪,語氣當中充滿了期待,顯然是魔劍訣被破,勾起了魔劍的好勝之心。
回到已經殘敗不堪的戰場之上,煙塵瀰漫,到處是水流淹過的痕跡。
項央在擊殺兩人之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先將兩人的屍體歸攏到一處,然後俯身搜尋,試圖尋找兩人所學武功的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閻王令也好,婆羅魔訣也好,都強橫無比,給項央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與觸動。
他目下修為雖然能遨遊虛空資訊海洋,獲得烙印在天地之間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