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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葉華生很肯定地點點頭,王思宇就嘿嘿地笑道:“葉主任,你開什麼玩笑!”

“您是青羊政壇的一匹黑馬,不是您還能是誰!”葉華生捏著小鬍子解釋道,看那摸樣嚴肅得很,倒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他見王思宇已經坐到地板上了,自己也就坐不住了,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王思宇對面,盤腿坐下,撂撂衣襟,抖抖袖口,拿著胖嘟嘟的手指向圖上一指,聲音抑揚頓挫地解說道:“這個粟字,就是咱們青羊縣的縣委書記粟遠山,他在青羊的權勢如日中天,無人能夠撼動,所以我用紅色的小旗來代表他。”

王思宇捏著茶杯點點頭,‘咕咚’一聲喝了口茶水,手裡轉動著茶杯,聽他接著往下說。

葉華生見王思宇屏氣息聲,神情專注,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心中就不禁更加得意起來,小鬍子揪得更勤快了些,咳嗽了一聲後,繼續壓低聲音道:

“粟書記這位一把手是位強勢書記,他的執政風格非常硬朗,但他一直都更專注於黨務方面的工作,而不太喜歡干涉政府方面的政令,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政治局穩了,國家就不會亂;常委會穩了,地方就不會亂。’所以粟書記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常務會上了,只要眾常委們聽他的話,跟著他走,他對其他的事情多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手務實,抓住常委會不放手;一手務虛,在經濟方面,行的是無為而治,實在是很一位很高明的領導。”

王思宇聽他講得很詳細,就將茶杯放到地板上,下意識地伸手從兜裡摸出煙來,正在皺著眉頭四下裡找打火機,卻被葉華生搶先掏出來,雙手做捧花狀,湊到王思宇指端,‘啪’地一聲將煙點上,王思宇深吸上一口,嘴裡徐徐吹出一縷輕煙,對他微微一笑,點頭道:“繼續說!”

葉華生指著代表縣長鄒海的白旗道:“老鄒啊,以前市委柳副書記在位的時候,他行事太過高調,而且跟粟書記鬧得太僵,他是希望藉著粟書記的幾次工作失誤做些文章,趁著柳副書記還在位時,把粟書記供下去,只要能坐上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柳副書記的下臺就對他影響不大了,到時候控制了常委會,上面肯定會有人送出橄欖枝,但這也是兵行險招,利弊各半,勝者王侯敗者寇,從現在來看,他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這縣長的椅子多半是坐不住了,所以我給他掛了白旗,被人繳械是早晚的事,按現在形勢的發展,他最多能撐上半年就得離開。”

王思宇暗道既然你已經算計到了鄒海是必敗之局,為什麼還在鞍前馬後伺候著,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他心裡納悶,臉上就帶出狐疑之色,這神情就被葉華生捕捉到,馬上猜到王思宇的想法,訕訕地把手指從圖上收回,揪著小鬍子苦笑道:“老鄒以前身邊圍了一堆人,現在都散了,我和老謝沒走是另有原因的,本來依我們兩人的計算沒有錯,但您來了,這形勢就變了。”

王思宇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這也能跟我扯上關係?”

葉華生揪著小鬍子點連連頭道:“當然能,本來就跟您有關係,從您下來那天起,鄒海就註定要走了。”

王思宇心說這叫什麼話,怎麼叫我來了鄒海就註定要走了,想趕走鄒海的是魏明理,老子只不過是路過打醬油的,鄒海當不當縣長跟我有一毛錢關係?

王思宇抬頭望了望葉華生,那眼神裡透出的意思很明顯,哥們你也太扯了吧……

但見葉華生一本正經的樣子,不似在說笑,就耐著性子點點頭,抬手往菸灰缸裡彈彈菸灰,盯著葉華生的眼睛道:“接著說!”

葉華生收回胖墩墩的手指,抱起膀子,閉著眼睛講道:“我和老謝都不是傻子,只有耿彪才是傻子,死心塌地地跟著鄒海走,鄒海讓他咬誰他就咬誰,那是愚忠。我跟老謝原先算計的是,粟書記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必然會在魏老二推倒老鄒之前出手,畢竟魏老二上面有個當市委常委的哥哥,如果讓他坐上二把手的位置,就能直接威脅到粟書記的地位,所以當時我們就把賭注下在鄒海這邊,畢竟一直是跟著他走的,也不捨得在他危難的時候離開。但後來您過來了,形勢就變了,這些日子我們兩個在一起討論了好久,最後推算出粟書記可能會採取更好的辦法,既能做到不得罪魏明倫,還能在三號老闆那裡討個人情,具體辦法就是把您抬出來抗衡魏明理,那樣市裡面就是三號老闆跟魏明倫抗衡,縣裡面就是您跟魏明理平衡,他身上的壓力就小得多。”

說著他睜開眼睛,用手指著插在山頭的黑旗道:“雖然從目前來說,以您在青羊的實力,絕對不是魏明理的對手,但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