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對這家飯店,他是很有感情的。
進了包間,發現裡面坐了八九個人,都是老鄧的手下,這時候酒菜都已經上席了,眾人都坐在桌邊閒聊,就等他到場了,眾刑警見他過來,趕忙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把他讓到裡面坐,都扯著嗓子嚷嚷:“這次王科長你要不喝好了,就別想走。”
王思宇沒辦法,只能坐到鄧華安身邊,輕聲道:“老鄧,你得幫我壓著點,中午都喝了一頓了,現在酒勁還沒過。”
鄧華安卻嘿嘿地笑了起來,抬手拍了拍王思宇的膝蓋,搖頭道:“這都多久沒在一塊喝酒了,不喝好怎麼行,今天要不把你放倒了,我就不姓鄧。”
王思宇聽他放出狠話,只好苦笑著搖搖頭,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索性也豪氣沖天,衝著眾刑警揮手道:“我提議,咱們立個規矩,先單挑再群毆,等我先把你們隊長放倒了,你們再來收拾我。”
眾人聽了都大聲叫好,鄧華安皺著眉頭罵道:“馬勒戈壁的,一群革命叛徒。”
杯子啪啪地擺上,白酒嘩嘩地倒滿,王思宇擼起袖子,端著酒杯衝鄧華安道:“老鄧,他們先喝他們的,咱哥倆先走幾個。”
老鄧也不含糊,端著杯子喊了聲:“好,先走三杯潤潤嗓子。”
兩人把杯子一撞,均是一飲而盡,接著酒又被滿上,在眾人的起鬨聲中一口氣碰了三杯。
席間,王思宇內急,去了趟洗手間,老鄧不放心,怕他又跟以前一樣,來個尿遁,就趕忙跟了出去,兩人站在廁所裡,王思宇就問起上次的那件案子進展如何,那個幕後人物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不拔出來始終覺得不舒服。
老鄧噴著酒氣搖頭道:“我跟老李把青州青羊兩地的嫌疑人都摸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出這人來,不過有個人倒挺可疑的,只是不知道人在哪。”
王思宇解手完畢,洗了手,拿白毛巾擦淨後輕聲道:“那人什麼來歷?”
老鄧走過來,眯著眼睛開啟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低聲道:“她叫唐婉茹,是柳大元的老婆,原來在青州師範學院當講師,前年被公派出國攻讀博士,柳大元出事的時候她曾回來過一趟,呆了十多天,但後來就見不到人影了,不知道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我琢磨著能幹出這種事的,也就是老柳家的人了,她是其中一個重點懷疑物件。”
王思宇點點頭,輕聲道:“有道理,你抓緊時間把事情搞清楚,必須在我老婆回來前把案子結了,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老鄧聽了直咧嘴,嘟囔道:“這人海茫茫的,你讓我去哪找,再說了,沒有證據,找到了也沒用啊,她要是死活不承認,咱們也拿她沒轍。”
王思宇聽後嘆了口氣,點頭道:“那就算了,不管那人是誰,希望他能就此安分下來,假如他再跳出來搞事,我一定饒不了他。”
王思宇說完這番話,便直接從洗手間裡出來,向小包走去,這時忽地發現前面過道里站著一個妙齡少婦,正低頭和兩個男服務員悄聲說話。
那少婦身材很是苗條,一頭濃密烏黑的秀髮,似是很隨意地攏在腦後,秀髮中間戴著一隻蝴蝶型髮卡,她上身是一件薄薄的白色絲質小衫,領口處用絲絹打著漂亮的菱形領結,少婦的下身穿著黑色短裙,腳下穿著小巧的休閒皮鞋,顯得端莊嫵媚,。
王思宇走到她身邊,拿眼角的餘光望去,卻見那少婦眉眼清秀,媚態橫生,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記不起曾在哪裡見過,而目光瞥見她隆起的左胸上,見上面戴著一個銘牌,上面寫著:前臺經理林嵐。
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那少婦不經意間抬頭望了王思宇一眼,臉上竟露出驚喜的表情,忙快步向前追了幾步,攔在王思宇的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輕聲道:“王科長,您好。”
王思宇登時一愣,停下腳步,衝著面前這位嫵媚多姿的妙齡少婦輕聲道:“你是?”
那少婦抿嘴笑道:“王科長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楊慧慧的母親啊!”
王思宇登時一愣,拿目光細細向她臉上瞧去,看了半晌,才抬手敲了敲前額,她可不是慧慧媽媽麼,他趕忙微笑道:“慧慧媽媽,你好,看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他嘴裡雖是這麼說,心中卻是暗暗稱奇,僅僅過了不到一年的功夫,這女人卻好似脫胎換骨一般,不仔細辨認,幾乎認不出來了,難道她做了整容?
林嵐其實心裡知道原因,但不方便點破,只是微笑著攏了下頭髮,站在那裡怯怯地笑。
其實她本身相貌極好,不然也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