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規模雖然不大,但年代比較久遠,始建於明朝萬曆年間,原建築雖已不復存在,但寺中尚儲存著幾樣重要的文物,其中一尊千餘噸的鐵佛像,據說極為靈驗,每到週末,前來燒香拜佛的人很多,香火很是旺盛。
由於過去的經歷,以及受到方如海的一些影響,王思宇對於寺廟還是很感興趣的,從魯玉婷那裡聽到的一些趣事,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據說,這家寺廟裡的主持方丈圓通大師,自幼出家,修了整整十八年的閉口禪,道行很深,非但精通琴棋書畫,對周易六爻卦術也頗有研究,凡有占卜之事,屢屢料中,有如神助,在當地曾引起轟動。
曾有富商出資二十萬,求他卜上一卦,卻被圓通大師拒絕,回絕的理由竟然是,這二十萬應留下防老,那人當時聽了,自然心裡極不舒服,到處宣揚,這圓通大師是個騙子。
可沒想到,不到三年的時間,那家企業竟因故倒閉,老闆由身價上億淪為赤貧,那人經歷了一場富貴浮華,也算大徹大悟,沒過多久,就剃度出家,成了圓通大師的弟子。
因為結識了幾位奇人,對於這樣的事情,王思宇倒是見怪不怪了,他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圓通大師,看他是否有傳說中那樣神奇。
十幾分鍾後,車子總算開到明蓮寺附近,司機找了空位停下,兩輛車門被推開,眾人緩緩下了車子,第二輛小車裡下來的是魯玉婷、沈楠楠和劉春山。
沈楠楠穿著一件白色繡花襯衫,黑色套筒裙,紅色高跟鞋,打扮得極為豔麗,劉春山也是衣冠楚楚,英俊瀟灑,兩人也算是濱海名人了,為了怕被人認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都在臉上戴著墨鏡。
王思宇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寺廟大門,現在外面燒了一炷香,在功德箱裡捐了錢,就說說笑笑地進了天王殿,祖師殿,信步遊覽起來,兩位女士倒極為虔誠,見佛就拜,口中還唸唸有詞,王思宇見了,忍不住調侃道:“既然這樣虔誠,留下做尼姑好了。”
魯玉婷拿手掩了嘴,笑嘻嘻地道:“我是沒意見,就怕人家劉大主持人不肯呢,好好的媳婦,變成了尼姑,真怪可惜的。”
“沒關係,我也出家,湊成一對就好了。”劉春山心情也極好,跟著湊趣道。
沈楠楠卻拿手捅了下他的腰眼,悄聲道:“春山,別在寺廟裡開玩笑,小心佛爺怪罪。”
“知道了!”劉春山微微一笑,捉了那隻白淨的小手,輕輕揉捏了一下。
不經意間,發現了這對小情侶的親密姿態,王思宇倒有些不自在起來,竟然有些吃醋,當然,這個醋吃得毫無道理可言,他又揹著手向前行去,在兩根立柱上鐫刻的對聯前停下,駐足望去,卻見上面寫著:“隨化度人,神通已達真方便;安禪駐世,顯隱莫知大自由。”
默誦幾遍,竟覺得心中異常舒暢,王思宇不禁微笑點頭,轉身道:“好,這幅對聯不錯,佛家所講的自由,是超然物外的,著重精神的,有時想想,確實有得解脫的感覺,萬物皆為我所用,但非我所屬。”
鄭大鈞忙湊了過來,眉花眼笑地道:“王書記,這句話真是深刻,很有禪機啊!”
魯玉婷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主任,您不是不信佛麼,怎麼也懂得禪機?”
“誰說我不信?”鄭大鈞把胸脯挺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小魯,對於你我而言,真佛就在眼前,何必去拜牆上那些鐵雕泥塑?”
“有道理!”魯玉婷吐了下舌頭,又悻悻地道:“不過,我倒覺得,咱們市委也是一座大廟,王書記更像是主持,咱們委辦呢,就是藏經閣,每天都在經文上下功夫,除了阿彌陀佛,就是南無阿彌陀佛,殊無新意可言。”
鄭大鈞微微一怔,隨即瞪了她一眼,又努努嘴,示意她不要亂說,王思宇卻不以為意,微笑道:“經文有無新意都無所謂,功德是做出來的,不是念出來的。”
正說話間,一位老和尚領著一個小沙彌穿過前面的殿門,向這邊走來,在與眾人擦肩而過之時,突然咦了一聲,停下腳步,轉身盯著王思宇看了半晌,便上前一步,雙掌合十,表情莊重地道:“阿彌陀佛,貴客登門,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眾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王思宇用手扶了下墨鏡,微笑道:“大師,您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什麼貴客,是陪我們老總出來辦事的。”
說罷,轉頭看了鄭大鈞一眼,鄭大鈞心領神會,忙湊了過去,笑呵呵地道:“大師,我是南都華商集團的副總經理,姓鄭。”
老和尚仔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