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唇湊到陳啟明耳邊,悄聲道:“陳啟明,剛才那一巴掌,就是爸爸賞給你的,他讓我問問你,是繼續當‘好女婿’,還是做寧家的‘仇人’,就看你怎麼選了!”
陳啟明愣住了,轉過頭,目光如錐子一般銳利,盯著寧霜的眼睛,看了半晌,才點點頭,輕聲道:“霜兒,替姐夫帶個話,陳家會明確表態,支援大軍區改革方案。”
寧霜豎起眉頭,冷冰冰地道:“陳啟明,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陳啟明擺擺手,閉了眼睛,緩緩道:“霜兒,照我的原話去說,爸爸會高興的。”
“混蛋!”寧霜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屋子,重重地摔了房門。
陳啟明沉思良久,才睜開眼睛,望著窗邊的黃葉紅,招手道:“紅葉,過來。”
黃葉紅身子一顫,神情恍惚地走了過來,跪坐在地上,木然地望著陳啟明。
陳啟明嘆了口氣,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一張銀行卡,丟了過去,輕聲道:“密碼是你的生日,紅葉,你不是一直想辦移民嘛,出去吧,以後別再回來了。”
黃葉紅默默地摸起銀行卡,低了頭,嚅囁道:“對不起,我是被逼的!”
陳啟明淡淡一笑,語氣舒緩地道:“紅葉,還在恨我嗎?”
黃葉紅茫然地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漠然道:“恨過,愛過,分不清了,已經麻木了。”
陳啟明不再說話,望著黃葉紅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倏地站起,掄起地上的茶几,奮力向牆上砸去,在刺耳的爆裂聲中,他拍了拍手,緩緩走到鏡子前,整理了衣裳,戴上墨鏡,轉身出了門,向樓下走去,也從後院離開。
半小時後,酒店鎖了門,掛上停業整頓的牌子,人群漸漸散去,后街的一個酒吧包房裡,王思宇倚在沙發上,擺弄著烏黑髮亮的微型手槍,輕聲道:“老鄧,洛水的夜生活真不錯,夠刺激的了!”
鄧華安嘿嘿地笑了起來,抬手搔著頭髮,訕訕地道:“王書記,你就不要擠對我了,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馬勒隔壁的,真夠掃興的!”
王思宇擺了擺手,表情嚴肅地道:“老鄧,這家酒店裡的花樣可不少,你都享受了?”
鄧華安蹺起二郎腿,喝了一口啤酒,苦笑著道:“聽說有更好的服務,不過,我只享受到了湯汁茶,也就是母乳茶,可以自己伸手擠的那種,本想讓你跟著享受一下,沒想到,被這些傢伙搞的一團糟,真是晦氣。”
王思宇抬起手來,用手槍瞄準鄧華安的腦袋,輕聲道:“鐵頭,要是敢再玩這些,你就滾回青州,連副局長都沒得當,直接幹戶籍民警。”
雖然明知是玩笑話,可鄧華安也聽出其中的分量,很認真地點點頭,嘆了口氣,有些鬱悶地道:“守著這樣的花花世界,不能享受一下,可惜了。”
王思宇摸起一塊碎布,細心地擦拭著手槍,在手裡耍了幾個漂亮的花樣,隨後插入腰間,微笑道:“別抱怨了,退休了再享受吧,免得踩到地雷,自毀前程,那就不值得了。”
鄧華安點點頭,喝光了啤酒,把瓶子順手丟下,笑著道:“地雷沒見過,手槍倒看到一支,還是放我這保管吧,別再走火了。”
王思宇擺擺手,伸手向腰間拍了拍,皺眉道:“想得倒美,這可是地道的高階貨,我還沒玩夠呢,你就別惦記了。”
鄧華安嚥了口唾沫,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道:“伯萊塔‘風暴’微型手槍,早過時的東西了,也就你這不懂行的傢伙,才會當成高階貨。”
王思宇哈哈一笑,摸出煙盒,熟練地彈出一根,點了煙,皺眉吸了一口,輕聲道:“老鄧,怎麼遇到的陳啟明?”
鄧華安嘆了口氣,苦笑著道:“聽到下面有動靜,就走到樓梯口往下看,沒想到被老闆娘發現了,給喊過去看門,還沒守住,搞得陳部長下樓時,看見我,連哼都沒哼一聲,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王思宇眯了眼睛,沉思半晌,輕聲道:“老鄧,你早知道這裡的後臺是陳啟明?”
鄧華安點點頭,笑著道:“只是知道他常來,但從沒遇到過,六樓從不對外開放,四樓以上也要有貴賓卡才成,據我所知,持卡人不超過四十個,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王思宇皺眉吸了口煙,吐著菸圈道:“關注一下老闆娘的動向,她可能會離開洛水,但是否出國,還是未知數,這個人知道很多事情,將來也許有用。”
鄧華安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悄聲道:“放心,我親自去跟。”
王思宇點點頭,把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