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欺負你了?怎麼眼睛紅紅的?”齊思墨對那湯水只是瞅了一眼,並沒有細看,然後便一直抬頭看向林婧如。
而林婧如等的就是齊思墨的這話,聽見齊思墨這樣問,她眼圈裡的紅色更深了,面上也委委屈屈的帶著幾分委婉將剛剛在呼延靈那裡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殿下,如兒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姐姐這般的話,讓如兒的心裡很是難過。”林婧如瞪著一雙很是無辜的眼睛看著齊思墨。
齊思墨的視線也一樣落在她的眼睛上,接觸的女人多了,他第一眼便會去看女人的眼睛。可這些人的眼睛全都太渾濁了,唯獨那人……
“我知道了,會給你討回公道的,你暫且下去吧!”齊思元朝她點了點頭,可林婧如聽了卻有點懵,事情不應該這樣結束啊?這樣的回覆未免也太簡單一點了吧?
林婧如正在原地僵直的站著呢,那邊隱九又急急的敲門跑了進來,他語氣有些急促的道:“主子,南疆貢品缺失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是秦相所為,下面的人來傳,是秦夫人最近在蒐集鈴鐺,所以秦相便將南疆裡的那些貢品給扣下了!”
“天啊,那秦相豈不是私吞貢品?”林婧如的心思就被這話給從自己的情緒裡扯了出來,她一臉咋舌的道。
而隱九此時才發現站在這裡的女人,他微微的皺眉,詢問的朝齊思墨看去。
齊思墨搖了搖頭,語氣很是溫和的朝林婧如道:“如兒,你先退下吧。”
這樣的場景,林婧如再蠢笨也清楚,所以她很是留戀的朝齊思墨行了一個禮,然後這才退了下去。
而當她離開以後,隱九這才問道:“主子,貢品的事情,是否要給秦昊捅出來?”
“這件小事還不至於有什麼作用,不過,你可查清,菀兒要鈴鐺做什麼?”齊思墨的神色有些疑惑。
他手下的這批人,唯有隱九最是八卦,所以問他其實是問對了地方。
果然,他這話剛問出口,隱九的臉色就浮現出幾分得意的神色,他上前一步,這才回道:“回主子,屬下去仔細詢問了,是秦夫人養的那隻狗,相府中正在差人給那狗做鈴鐺,秦昊應該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所以見到貢品中有兩枚玉鈴鐺,就給留下了。”
隱九一邊說著,心中也覺得,秦昊這行為實在是有些囂張。
不過,誰讓人家已經囂張慣了,畢竟,他們內里人都清楚,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面上貢的貢品在交到皇宮之前其實都已經被秦昊給過了一遍。如今他家裡還有個嬌貴的女人,所以這好東西自然也要先下手了。
“匈奴那邊送來的禮物不是也有一雙玉鈴耳環,你親自送去吧。”齊思墨想了想,還是吩咐了下來。
對齊思墨這樣的絕對,隱九一點都不詫異,而且,他的脾性又跟隱三不一樣,所以,主子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絕對不會有一點的違背和反抗。
隱三一直在外面守著,看著隱九從裡面出來後的嘚瑟樣兒,他立即皺了眉頭:“嘚嘚瑟瑟的做什麼?”
隱九輕笑了一聲,面色倒顯幾分無賴的道:“接了一個很好的活兒。”
隱三聽了,皺眉嫌棄了一眼。
什麼很好的活兒,估計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看著那人已經跑遠的身影,隱三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主子了,隱九這人還是要仔細一些才是,就看他上一次竟然找了一個慕菀的替身,這件事情,隱三覺得自己能記很久。
……
呼延靈這天在小花園哭了很久,哭累了,就被烏蘭給駝了回去,老實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而林婧如和李毓秀那邊全都在瞧著她這邊的動靜,兩人都想瞧瞧,齊思墨到底有沒有動作。
不過,兩人還是等了一天這才等到齊思墨進了呼延靈的殿內。
花寧伺候在李毓秀的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姐,殿下應當是去問罪的了,今天可真是讓林婧如給得了空子。”
李毓秀搖了搖頭:“你以為殿下果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分明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殿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林大人現在可是殿下面前的紅人,御史臺的嘴巴厲害的很。”
“可咱們老爺也不差啊。”花寧站在一邊噘著嘴道。
“好了好了,既然殿下已經去了,那咱們便看明日早晨的結果如何吧!”
她們的心中都篤定,齊思墨定然會責怪呼延靈一番,可實際上……並沒有。
齊思墨坐在塌子上,看著站在一邊,親自給自己倒水的女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