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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膚不似外面計程車兵那樣黑,身材高挑卻不魁梧,此時抿著嘴唇,兩頰微紅,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我的爺!您怎麼才回來!”趙管事趕緊過來把人扶著,他可就等著告訴李恪下午的事,結果這人回來的這麼晚。

李恪有些迷糊,晚上跟幾個將軍喝酒,喝的有些多了,他也無心去管趙管事說什麼,被扶著去書房醒酒。

趙管事扶著他坐好,就忙著去煮醒酒湯去了,李恪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緩了許久才睜開眼睛,目光觸及放在桌子上的摺子,那鮮豔的顏色在他眼中是少見的,他拿著摺子,腦中卻沒什麼想法,只等他看見阮熙二字時,腦海中才浮現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是她……”李恪捂著額頭慢慢睡了過去。

入冬後的氣候異常多變,阮熙從睿王府回來的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雪,她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落的很急的雪花,不知不覺間竟白了地面,也忘了她是看了多久。

寒氣沖人的直逼進屋子,她腳下被吹進來的雪花溼了地面,臉上已冷的沒什麼感覺,挺翹的睫毛上是溼漉漉的感覺,奇怪的是,她卻感覺不到冷了,這大概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吧。

巧玉推開門進來,巨大的寒氣隨著她進了屋內,她將火盆放在桌子前,已經有了一個,可還是覺得冷,府裡的下人沒意料到這雪來的這麼突然,地龍還沒有引起,柴火在外面也是溼的不能用,只能用火盆暫時軀趕寒氣,只希望這雪能趕緊離去。

“呀!小姐!您這是在幹什麼,快些關上窗戶!”巧玉見阮熙在那喝西北風,嚇的趕緊去把她拉著進了裡屋,又把窗戶關上,才縮著脖子也跑了進去。

巧玉拉著阮熙的手放在火盆方面烤,她本就是怕冷的體質,今日竟跑去看雪,“小姐,您是有什麼心事?”

阮熙感覺手有了溫度,身上也暖了起來,她確實是有點心事,她不知道睿王是否還記得她,這幾日那少年的臉孔竟然清晰了許多,只是多年未見,不知他變成了什麼樣子,再見面時是否還能認得。

這雪下的急,來的快,卻洋洋灑灑的下了五日才停了下來,外面的積雪足有小孩的膝蓋那麼高,等放了晴,下人們立刻拿著掃把出來清理積雪,給主子們掃出條能走的路來。

阮熙披著披風坐在外面,都說下雪不冷,化雪才是最冷的,這會太陽高高掛著,倒是讓人感覺很暖和。

她在這眯著眼睛曬太陽,實則心裡卻想著睿王,這麼多天,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都該來信了,她正想著,就聽見笑聲。“這怎麼像是在做月子?”

阮熙側眼望去,也是一笑,站起身來,“姐姐怎麼有空來我這坐?”

蕭錦玉身穿一件黑披風,走起路來似腳下生風,真是活力十足,她大步到了阮熙身邊,坐下身將手中的馬鞭放在桌子上。

“我在府中等你等不來,可不是隻能過來找你了。”她打趣道,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的就喝了兩杯。

“姐姐說笑了,自從那日分別,實在是太多事情煩身,抽不出……”

她這邊還沒說完,蕭錦玉杯子一放,“說人話。”

“我病了。”

蕭錦玉哈哈一笑,“這不就對了,跟我還說什麼多廢話。”說完,收起臉上的笑意,又說,“我倒是聽說你病了,你倒是個重情了,還能為了那麼個東西病了。”

阮熙一驚,看了看周圍,“姐姐可不能隨便亂說,這隔牆有耳。”

“得了吧。”蕭錦玉擺手,“當著他的面我都那麼罵他,我還怕背後說他不成?也就你們這些人怕他,我可不怕。”

阮熙只笑不語,她就是喜愛蕭錦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她好生羨慕,她雖然也做了件極為大膽的事,可是……這事能不能成就難說了。

“皇上說雪停後過幾日去圍場狩獵,你可跟著去?”蕭錦玉問,她是大將軍的女兒,自然會隨著她爹過去,再說她這巾幗不讓鬚眉,到時怕是又要出亂子了。

圍場狩獵本是皇上每年都會去的,只是每次去的人都不同,有時只帶親信過去玩幾天,這次看樣子是次大聚。

阮熙因著是姑娘,太后又不喜跟著湊熱鬧,也就從來沒去過,今年她回了丞相府,這樣的熱鬧,她還真想去看一看。

“若是皇上允我去,那我就倒是想去。”

蕭錦玉點頭,“這樣就最好了,每年她們都把圍場搞的跟物色成親物件似的,弄的我都沒心思打獵了。”

阮熙一聽,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