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看見那塊玉佩的時候我就覺這三者之間定有某種關聯。現在得以看來,徐莊周很在意付青雲的生死,但他當真的是出於情感的在乎付青雲嗎?至於雲章與楚筱就更加蹊蹺,楚筱所作所為大半都是關聯著雲章。或許並不能這麼說吧,楚筱只是在試圖抹滅那些和雲章的過去有關之事。”
司馬遙看向他,目光凌厲,“你到底想幹什麼?”
樊陸終笑道:“我想知道楚筱和你們之間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雲章看見樊陸終的口型動著,卻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只覺司馬遙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化著,到最後竟是有些憤怒的神色。
氣氛並不愉快,堪可說是沉悶,雲章看得出司馬遙不悅,或是懷著對他的愧怍或是出於對樊陸終的不滿,他走過去拉起司馬遙,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司馬遙只是輕輕答了一聲。
樊陸終杯中的茶灑出,司馬遙只覺得臉頰上有些刺痛,髮梢與衣服微微浸溼。樊陸終看著他站在面前背對自己,笑道:“既然來了,也敬杯茶再走吧,承蒙你作陪,請替我問候徐莊周。”
雲章正想衝過去責罵,司馬遙只是拉著他的衣服,將他拗出了廳堂。
兩人站在樓外小亭中,司馬遙坐下拂了拂溼了的頭髮和衣服,只道:“戎宣王性傲,你我如此不留情面的離開,依他的行事作風,倒也不足為之懊惱。”
“你剛剛不是也生氣了?”雲章想起樊陸終同他說話時他面上的怒意,不禁有些委屈。
司馬遙看著他,想起樊陸終說的話,只是苦笑:“那不是一回事。”
半晌,司馬遙開口打破沉寂:“雲章,你同你師父平日都不見面嗎?”
“師父平時都待在一處幽谷中,數月前不知為何卻來到了京師,此後也是行跡不定。不過若說此事,你為何會認識我師父呢?”雲章不解的問道。
楚筱平時不易示人,但從那時在小城中看見楚筱披黑袍與司馬遙見面,再到楚筱來到京師,日後總是頻頻出現于徐莊周與司馬遙身旁,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司馬遙並不作回答,心底暗自揣測莫非樊陸終開了什麼條件,楚筱才答應為他作偽證?確實如此,如若真的可以另闢蹊徑,那麼金蠶對楚筱便不是必須,她也無須顧忌付青雲。
種種事情太過繁複,司馬遙眼前一陣暈眩。雲章正看著亭下積水,忽覺司馬遙倒在了自己肩上,雲章喚了幾聲他仍不見醒來。
雲章將司馬遙送去了醫館,大夫只說是過於勞累了,開了幾服藥,多做休息即可。
雲章舒了口氣,這才發覺司馬遙身體狀況並不大好,這人素日那副清清冷冷的神態也不過是強撐著罷了。尤其紫宸殿事發,更是擾人不安。整個皇城都顫顫巍巍,更況且是當局者?來如風雨,去似煙塵。蓬萊舊事,煙靄紛紛。
傍晚時,雲章去東市買了些香木,焚香以養性、以安神。
司馬遙醒來時,那淡雅卻濃厚的香氣攏上心間,窗外黛雲遠淡,千山斜陽,殘枝疏影。
雲章煎好了藥回房,見他醒了,面露喜色,走到床邊坐下,將碗擱在一旁,“藥還有些燙,你休息一會兒再喝也不遲。大夫說你需要多多休息,你若有何事未曾辦妥,告訴我讓我去做就好。”
司馬遙搖搖頭,卻不知自己竟是太累了昏了過去,“也無大事了,不過是宗正寺那邊讓我去取一些今年菊月裡的貢品,你若是不覺麻煩,便替我去拿了吧。”
雲章樂意的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索性雲章樂滋滋的跑出了醫館,向著宗正寺走去。或許是因為今日多生事故,所以早早的便又衙役巡街,除去商家酒館未曾歇業,大多民居、府衙都已閉門了。
雲章走到一條寬長的巷子中,忽然看見那靠牆邊上有人圍著燒紙錢。
此時天色正暗,那火光忽明忽滅,隱隱看去還有墨綠色幽光。雲章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放慢了腳步,輕輕走了過去。心想這還未完全入夜,怎麼會有鬼祟出來作怪?
雲章低聲喚了一聲,那兩人忽然蹭的一下蹦起來,嚇得雲章跌倒在地上。乍一看,那兩隻疑似是鬼的也惶恐的望著自己,雲章喊出來:“唐亦唐營,你們這是幹什麼?”
唐亦和唐營這才鬆了口氣,唐亦說道:“今天是大哥生辰,我們想給他捎些紙錢。”
這弄得雲章哭笑不得,“哪有人趁著故者生辰的時候燒紙的?”他又望了望那團火,這才發現那墨色的光線原來是一塊石頭髮出的,說道,“你們這樣一疊紙錢都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