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一陣抽搐,莫不是那種軟軟的,蟲子樣的蠱?“你、你要那種東西做什麼……”
長安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情願,並沒有多說,便又伸手去找尋,“這是青雲養的蠱,借我玩了一晚上,不湊巧落入了香灰之中,要是找不出來可沒法交差了呢。”
“那個死小孩還真是……”雲章只是略顯抱歉的看了看長安。
“青雲本就是苗疆的巫師,養這些蠱蟲也不是什麼奇異之事。有句話叫做‘寧做絕世奇人,不屈就俗世鬼’,活的平平淡淡,反倒是無趣了吧。”
雲章卻不與他苟同,雲章一向自負才情,在世人面前扮出一副地撇的無賴模樣。世人釣譽我釣魚,清閒自得,只求及時行樂,死後無憾而已。用半生練就絕世技藝贏得功名美譽,又用半生去收斂大半鋒芒,到頭來終究一場窮途末路,可以見得有得必有失。雲章自認不所求,便無所失,豈不兩全了?
“明日啟程,長安你把這蟲子抓起來,就算是收拾好了?”雲章鬱悶的問著。
“這幾日倒春寒,河面又忽然結了冰,和我交易的那些人說水路暫且不通,便取消了約定。我來時也並無行李,走到何處席地即是,倒是你,沒有什麼要道別的人嗎?”
雲章呵呵笑了笑,“我招人厭惡,任誰也不願想起我。不過卻是有個人想見,但我現在也不知他去了何處,想著他竟還掛記著我,頗為高興便是。”說的那人自然便是司馬遙,聽說他是某個朝廷官員的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