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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唯一遺憾的是孫濤不上當,甚至存了讓項央自己和錢孚死磕的打算,滑不溜丟,讓項央的打算落空。

這邊兩個人各懷鬼胎,對面的錢孚卻是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眼皮耷拉,幾次想要閉合,都被他以強大的意志力強行睜開,偶爾眼中的景物竟然還會分身,一個變成兩個,顯然已經出現幻象。

精神上的麻醉他可以用意志稍稍抗衡,肉身上的麻醉,更加麻煩,雙手雙腳發麻,像是無數只螞蟻在上面爬,讓錢孚難過的想要吐血。

知道繼續這樣下去,不用面前的項央和孫濤動手,自己就倒下了,錢孚狠狠咬了口舌尖,一口腥甜就在嘴中擴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叫出聲,卻硬生生忍住,腦袋也清醒數分。

“孫師傅,錢孚已經是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多久,不如咱們一同上去了結他的性命,如此大家同在一條船上,各有把柄,也就不用擔心彼此耍花招了,你看如何?”

項央眯著丹鳳眼,狹小的細線中閃耀精光,提出的意見讓孫濤有些心動,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所顧慮者,無非是項央卸磨殺驢罷了。

“好,項捕快這麼說就對了,今晚事畢,錢孚就交給我處理,你還是縣衙的捕快,我還是武館的武師,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話音落下,孫濤氣質瞬間變幻,從一個普通的人,化為兇殘的虎,一撲兩丈,襲向錢孚,雙拳幻化,如虎爪,直接打向錢孚的上胸心口處,雖無內力,卻惡風凜凜,其在拳法上的造詣還在錢孚之上。

同一刻,項央腳下一滑,幾步間跨到錢孚身前,雁翎刀舉起,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銀光,朝著錢孚下路雙腿前後左右各砍一刀,刀光籠罩,幾乎將錢孚的下身埋在裡面,正是八方藏刀,無可抵擋。

第六十四章 善惡

孫濤的伏虎拳,剛猛凜冽,充滿殺機,雖然威力遠不如修煉了內功的錢孚,但極為純粹,正宗。

項央的胡家刀本就是精妙之刀,附加項央淺薄內力,更加強大莫測,刀光中掩藏著殺機。

兩人一攻上路,一攻下盤,且都是全力以赴的殺招,錢孚頓時難以招架,抵擋得住孫濤的鐵拳攻擊,卻顧不得項央的八方藏刀,斯拉數聲,雙腿膝蓋窩瞬間被斬出兩團血泉,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下。

到了這一步,錢孚肯定是不行了,唯有用一雙怨毒的眼神看著項央和孫濤,尤其是孫濤,錢孚對他的恨意還在項央之上。

不管怎麼說,項央算是為父報仇,雖不合法,卻合乎情理,他認了;但孫濤這個二五仔卻是為了名利背叛自家師兄,實在是小人一枚,若是可能,錢孚恨不得一換一,直接弄死孫濤。

“項捕快,既然錢孚和你有殺父之仇,便由你先動手,在下隨後補拳,留下印記。”

錢孚一倒,孫濤率先停手,皺著眉頭,輕聲道。

背在他身後的雙手青筋暴起,不停的顫抖,顯然被錢孚的內力反震,血氣激盪,受了輕傷,單對單,即便錢孚被下了藥,孫濤也不是他的對手。

項央邁著黑靴走到錢孚栽倒的頭前,微微點頭,這是肯定的,就算孫濤想先出手也不行,畢竟這可關乎天書老大下發的任務,雖然不知道天書出品的吐納訣,對自己有沒有作用,但自己動手總歸是沒錯的。

俯身蹲下,看著掙扎無力,越來越遲鈍的錢孚,項央慨嘆一聲。

“錢館主,不要怪我,同是人子,你應該能理解我才對,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臨到死前,錢孚本來的慌亂,恐懼,焦慮,仇恨,突然統統消失不見,反而少有的安詳,這種轉變突兀,但卻並非不能。

看著項央年輕俊朗的臉孔,微微點頭,竭力撐著自己坐起。

“你是一個人物,死在你手傷,是我的報應,我無話可說。”

完了又將目光放在孫濤身上,本來洗不清的恨意,卻變成了傷感的哀求。

“父親年事已高,又久病纏身,實在受不了打擊。孫師弟,我死後,不要將這個訊息告訴父親,就說我去遊歷,尋找醫治他的方法。還有,希望你念在往日情分,好生照料父親,我在九泉之下感激不盡。”

聽到這番話,孫濤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糾結中又帶有一絲猶豫,想起多年前師兄弟幾個在師傅的教導下習武練字,大家親如兄弟,他有些心軟了。

不過心軟只是一時,他到底不是年輕時的毛頭小子,點點頭,神態鄭重,允諾道。

“師兄放心,師傅雖是你的親父,卻待我們這些師兄弟如親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