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真不知最後一式吞天又該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
不過代價也是極大的,自從項央進階天人之後,便再沒有受到過如此嚴重的傷勢,此刻若是再有一個證道級別的高手跳出,項央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就在項央拄刀而立,搖搖欲墜之際,三道快如流星的身影自遠處急速接近,來到項央身邊後,露出真容,正是寧珂,南鳳蘭,以及黃少雄三人。
三人一路所見所聞,已經知道此戰波及之廣,但真正來到主戰場的中央從,才知道此戰的慘烈。
這是一場真正鬧得天翻地覆,生靈塗炭的大戰,縱然再過上十年,此戰的餘波痕跡也難以消除,假以時日,必定又會成為世間武者的一個問道求聖之地,最後成為傳說神話,永世流傳。
“項央,你怎麼樣?”
寧珂三人落地,先是被眼前殘敗不堪的景象以及空氣殘留的恐怖氣息所震懾,然後注意到氣息微弱的項央,連忙走上前關心問道。
只是等寧珂和南鳳蘭走到項央面前,見到此時項央的模樣,眼圈一紅,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心痛不已。
在她們面前的項央,白衣變紅,潮溼如水浸,長髮散亂,幾縷粘在一起,被血汙黏在臉上,看起來蒼白又憔悴。
曾經最為出彩與攝人的刀目,已經緊緊閉起,眼角有血痕乾涸,凝固。
最可怕的是身體露出的表皮開裂如墨筆紋落,又像是被刀劃過的泥娃娃,有紅肉外翻,再進一步,就是被碎裂成幾十上百塊的結局。
寧珂和南鳳蘭面色晦暗,雖然心痛又心急,卻腳步輕盈的上前,動作溫柔,一左一右,輕輕的挽住項央的雙臂,讓項央有了依靠,不必再強撐。
同時兩隻手掌抵在項央背後,一同渡入溫和的真氣幫助項央緩和現在這糟糕的傷勢。
“不用擔心,我的傷勢不要緊,只要修養一月,就能恢復如初。”
項央雖然目不能視,但心中通透,聞著兩道熟悉的體香,整個人鬆懈下來,安慰道。
而後肅著臉龐,朝著依舊處於震驚當中的黃少雄吩咐道。
“現在最要緊的是做好收尾工作。
少雄,你回去後告訴蘇保保,就說刀魔一脈的魔刀,以及定州的小武聖意圖不軌,經過勸解無效後,已經被我斬殺。
還有,別忘了通知一線天總部,就說此戰讓我受傷嚴重,須得修養三月才能恢復。
這期間,我不見任何人,哪怕是當朝皇帝的聖旨,你也要暫時拖延。
另外,告訴第五家族,儘量安撫好此戰受到損失和傷害的百姓,事後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項央說完,黃少雄嘴巴張的已經能塞進兩個雞蛋,眼睛瞪得也是快要凸出來,腦筋有些轉不過彎。
魔刀被殺,他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但小武聖又是個什麼情況?
是項央故意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不,不可能,項央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斬殺魔刀已經是足夠耀眼的戰績,縱然再加上多年未出,名聲已經不大如前的小武聖,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那麼,這件事就是真的?
黃少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乖乖,當初頂多比他強上一些的項央,怎麼就成長到這樣的層次?
雖然有神捕門的幫助,但也沒可能提升這麼大,完全不符合常理。
簡直猛地一塌糊塗啊。
“屬下遵命。”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戰後二十日
柔柔暖煦的碎金陽光下,項央整個人半臥在一條長椅上,身下鋪著柔軟的鴨絨被褥,透著懶散,手中則持著一冊散發著墨香的藍皮書,不時翻閱,細細品讀。
過程時而滿意,時而皺眉,顯然是沉浸其中。
這書是項央自己早前所著,沒有內功以及其他武學,只是單純記載了自身通曉的多門刀法。
分門別類,統計起來超過三百八十門,有的粗陋,有的精妙,有的上乘,有的俗套,卻都有可取之處。
傳將出去,足可成為天下刀客心中至高無上的寶典,被項央命名為天刀寶篆。
天刀寶篆的最後一篇正是吞天滅地七大限,從第七式破海開始,到山崩,風暴,冰雹,烈火,滅地,逆行記載。
而第一式,也就是此門神魔刀法的最強一招,吞天篇,則是一片空白,隱有痕跡,卻只是簡單的線條勾勒,如同信筆塗鴉一般。
寧珂長髮盤起作婦人髻坐在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