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橋不愧是何意的直傳大弟子,連他的脾氣都傳來了。
“我說過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男寵是男寵,可情人是情人。”
韋橋別有深意地看著蘇炎暉,已經無話可說。
“呃,這個,我說,咱們不如先讓蘇公子歇著去吧?這麼也不是個談法,是不是?”江黛卿說道,而蘇炎暉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繼而垂下頭去。
仙萊派左護法一直不發一語,但聽完江黛卿的建議後他權衡利弊了一會兒,道:“黛卿說的倒可取,屬下認為還是先將蘇公子……帶下去吧。”
蘇炎暉回頭看看這個說話的男人,他長得並不起眼,但很面善,總是能讓人把他和“和藹可親”聯絡到一塊兒去。
“既然江護法與徐護法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韋橋。”何意對韋橋點一下頭,反正自己也說不過他,有了臺階就趕快下。
蘇炎暉被韋橋架起來,兩人一起走到一處不甚漂亮的小房間裡,韋橋卻意外地給蘇炎暉鬆綁。
“韋公子這是違反你們掌門的命令麼?”蘇炎暉道。
韋橋搖搖頭:“就算是裴教主,我,還有何掌門再瞞也是瞞不住的。”
“瞞……什麼?”
“蘇公子,你瘦了許多,我不擔心你能跑出去,以你現在的體力你也打不過我的。就在這裡安頓一陣子吧,我們會有人來找你的。”
韋橋不再理會蘇炎暉,一個人走出了房間門。
這個地方比起那個“思過堂”來說還真的像一個正經思過的地方,好歹不一會兒就有人為蘇炎暉送飯送水的。
徐沛白是仙萊派的左護法,且與紅蓮私交甚好,這個私交僅僅停留在朋友方面,徐沛白把紅蓮當成一個漂泊的孤兒,但他又不像平常的風花雪月場子裡的男子那般風流,他一直都有清新淡雅的特質,“紅蓮”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徐沛白每次去月上樓都是與紅蓮閒聊,紅蓮每次都只是淺笑著傾聽。畢竟心裡已經有一個蘇公子,對其他人是沒有理想的。還好徐沛白並未對紅蓮產生非分之想,只是將他當做自己朋友般對待。
直到那日他聽說了紅蓮被裴亦墨殺死的事,便下定決心要為紅蓮報仇。
沒想到今日蘇炎暉竟送上門來,徐沛白是難掩內心激動。
不久,給蘇炎暉送飯的小孩兒走了,卻有兩個人進來。
其中一個是江黛卿,另一個就是蘇炎暉聽到的“徐護法”了。
蘇炎暉看著他們,坐在椅子上,一句話都不說。
江黛卿不願意讓聞南迴與蘇炎暉相見,將他秘密扣留在這兒似乎最好,但是他背後是裴亦墨,所以少惹為好。
而全仙萊派都以為他們的寶貝,遺忘丹還在這裡,除了兩個人,何意和韋橋。
“蘇公子,我代表仙萊派向你致歉……把你留在這裡的確不是待客之道,但是這是掌門的命令,而我們也不知道掌門要對你做些什麼。”江黛卿道。
徐沛白則說:“蘇公子,在下徐沛白,仙萊派左護法。”
蘇炎暉稍稍點頭,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江護法先走吧,我與蘇公子還有事要談談。”徐沛白對江黛卿說道,江黛卿並沒有想太多便離去,小小的房屋裡只留下蘇炎暉與徐沛白兩人。
“蘇公子。”
“有何指教。”
“你不過是個男寵,就像是主人養了一條狗,高興的時候摸摸頭,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踹開。”徐沛白說著突然兩手揪起蘇炎暉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椅子上抬起來,狠狠靠在牆上。
蘇炎暉雙腳已經離地,如此突然的偷襲讓他防不勝防,呼吸已經越來越困難,只能雙手死死扣住徐沛白的雙手,艱難的喘著氣。
“蘇炎暉,你與裴亦墨殺掉紅蓮,是何用意?!”徐沛白此時就像是發狂的公牛,再用一點力,就能掐死蘇炎暉。
“你……放手,混蛋……”蘇炎暉坑坑巴巴地說,呼吸困難。
“你和裴亦墨都該死。”徐沛白說著從揪著他的衣領變成了真正掐著他的脖子,蘇炎暉的臉越來越紅,腳下開始亂蹬。
“去死吧。”徐沛白冷笑一聲,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炎暉突然用盡力氣在徐沛白腹部狠踹一腳,徐沛白捂著肚子放開他,蘇炎暉就像一灘泥一樣貼著牆滑下來。
江黛卿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豈料碰見聞南迴。
“南迴!”江黛卿向他招招手:“要幹嘛去呀?”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