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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總有臉皮厚過牆

疲憊與倦意襲來,長歌倒頭大睡,抵不過鋪天蓋地的睡意。

付涼笙幫她蓋好了被子,又去洗手間拿了毛巾給她擦臉,留了一盞昏黃的睡燈,蹲在床頭,認真的看著她的睡臉。

時間彷彿在某一剎那靜止不動,付涼笙的眼眸裡突然簇滿柔情,好像在一個狹小的荷塘裡,百花齊放簇擁成群。他的眼眸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褐色眼珠裡帶著墨綠的幽光。他的指尖輕輕的撩起她眼角的髮梢,她睡的可真很沉,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也不知道是誰在她的夢裡鋪撒柔情。

他把她的手從被窩裡掏了出來,指尖在她的掌心一圈又一圈的打轉,久久才牽起她的手,靜默又憐惜的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很久很久。他的眼神專注而迷人,細細的感受著她指尖的觸感,最後貪戀不捨的親吻著她的掌心,默不作聲的替她蓋好被子,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晚間月亮很大星光點點,他坐在陽臺上看著眼前的天地,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沒有他的陪伴,她會不會過的很辛苦。空氣中一聲綿長的輕嘆,微風突起,付涼笙揉了揉鼻子,腦子在某一瞬間空白如紙,他看著手裡莫名其妙出現的銅色戒指,腦中一道沉鬱的聲音飄過,成了他一份獨一無二的記憶。

長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站在一座高峰的峰頂,峰頂上有一顆巨大的古松,古松之下是一塊堅硬而平整的大石頭,石頭的中間有一圓形石臺,奇怪上擺了筆墨紙硯,一個穿著古裝的孩子正在作畫,奇怪的是這個孩子比許卿矮了一截,卻跟許卿長的一模一樣。

她由衷的覺得那個孩子很親切,他心無旁騖的拿著一支毛筆作畫,她默默的站在一旁,奇怪的是那個孩子並不反感,反而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臉。

“寶貝,你叫什麼名字呀?”長歌好奇的問了一句,才發現畫中的女子,除了服裝,其餘的跟自己十分相像。

“我曾經告訴過哥哥了,孃親,你忘記了嗎?”

突然一陣強風掃過,眼前的景象被掃蕩的蕩然無存,白雪皚皚的山頂什麼也沒有,霧氣散去,只有一深一淺的腳印向山底蜿蜒而去。她突然覺得心裡好難受,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肉,很疼,很痛!

她想要站起來去追尋那一串腳印,腳底卻像灌了鉛一樣,舉步維艱。四周風雨刮來,她凍的透徹心扉。雪地裡突然出現了一匹兩人高的雪狼,在風雪裡對她呲牙咧嘴。長歌心裡害怕極了,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雪狼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後一口咬斷了自己躲避不及的手臂。

長歌一身虛汗的從夢中驚醒,手臂的疼痛依舊很清晰,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急匆匆的跑到許卿的房間看了一眼。許卿並不在房裡,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

出門的那一剎那,陽光與地平線齊平,萬丈光芒刺穿天際的薄霧奔騰而來,她赤腳站在光滑的木板上,頭一回覺得日出也可以這麼震撼,不由的看愣了。

“醒了,早!”儒雅雌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長歌呆呆的轉頭,發現付涼笙正穿著浴袍,單手拿著白色的毛巾擦頭髮。

“嗯……早啊,你看見許卿了嗎?”長歌不好意思的瞥過頭去,心驚膽戰的嚥了一口口水。

“舅姥爺帶著許卿跟青安一大早出門了,說是去公園看別人跳舞,早餐一會就好,你先去洗漱吧!”付涼笙笑了笑,自己包裹的夠嚴實了,除非她想象力豐富。

長歌非禮勿視的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間,在心裡暗暗的呸了自己一下,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平常的狗膽子哪裡去了!

付涼笙一邊擦頭髮一邊寵溺的淺笑,回房間換了衣服後開始準備做早餐。

長歌洗澡的時候又回想起了昨晚的夢境,那個畫自己畫像喊自己孃親卻跟許卿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孩,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什麼來著,好像就叫李許諾!

長歌腦中嗡的一聲回鳴,那個小孩叫李許諾,許卿,許諾,如果許卿是哥哥他是弟弟,難道自己將來還會有一個孩子?但那個孩子為什麼姓李,難道自己以後會嫁給姓李的人?長歌一瞬間懵逼了,怎麼可能,自己認識的姓李的本來就不多,只是做夢而已,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手機突然嘀零嘀零的響起,長歌嚇了一條,匆忙的裹好浴袍去接電話。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她定了定心神,不知道該不該接,猶猶豫豫最後還是點了接聽。

“喂,禮安學長!”長歌心裡落了一拍,有些害怕對方會說出惡毒的話語,會推翻他之前留在自己這裡所有美好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