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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彼時萬念已成空

林福琳的支援很大程度上化解了龍晟赫的危機,私生子原本不算最大的問題,對於他人品的汙衊才是最為致命的。

企業立於德,德在則立於不敗,一個道德敗壞的人,是沒有資格擔任集團總裁職位的。

她支援龍晟赫不是沒有要求的,為了他,她曾經壞事做盡,如今,她怎麼可能一無所求。龍晟赫的地位岌岌可危,她的手上又持有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她相信他懂的取捨。

她的要求並不過分,她只要他拒絕承認許卿的身份,告訴外界一切都是她柳長歌攀權附貴的勾引,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跟她有了一夜情,才生下了那個孽種。

局勢兜兜轉轉,半個月過去了,夢裡他的安慰起了作用,她醒了,卻不怎麼愛笑了。

付涼笙的父親母親從加拿大回來,痛失愛子的他們表情哀痛,卻沒有責難長歌。

應了她的要求,入殮師給付涼笙穿上了長歌親自挑選的西裝婚服,入殮的當天,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婚紗跪在了他的墓碑前,不言不語,只痴痴的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

許卿能夠感受到媽咪的痛苦,這半個月,他什麼都不管,寸步不離的守在媽咪身邊。見媽咪跪在墓碑前,他也跟著跪在一旁扣了三下。

她恨透了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面對記者的採訪,她惜字如金,既不承認龍晟赫,也不承認陳禮安。

涼笙的後事有他的父母打理,龍晟赫如今無瑕顧及許卿,長歌便帶著許卿,跟著哥哥回到了家。

她不再像從前那般活潑,很少說話,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回想與他的點點滴滴。

她虧欠許卿,可她逃不出悲傷的境地。她只能沉默不語的將許卿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撫摸。

長歌再也沒有做過夢,但她的腦海裡住了一個惡魔,她時常猙獰著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躲在陰冷的角落裡嘲笑她。她無法趕走惡魔,只能任由著惡魔折磨著自己。

龍晟赫親自打電話向她道歉,他想不到兜兜裝轉,傷害了那麼多人,許卿依舊跟自己有緣無份。

長歌聽著電話的時候無動於衷,曾經的事情如同流水滑過,在她心裡再驚不起波瀾。

他承諾給她許卿的撫養費,她依舊不語,只是默默的掛了電話。

到了每年的例行體檢,長歌帶著許卿來到了醫院,卻拿到了不一樣的檢測結果。

許卿所有指標正常,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血型。她特意問了醫生,並且拿出了上一年的結果。可醫生並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只是說,許卿的血型很稀缺,但跟目前發現的所有稀缺血型都不一樣。可能之前的醫生一時難以定奪,便做了一個相似的結論。

她打電話問了龍晟赫的血型,跟許卿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又讓他寄了一撮頭髮過來,檢測的結果確實沒有血緣關係。

這似乎像是一個魔咒,搞得她暈頭轉向,她無法理解,明明檢測的東西一樣,居然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如果許卿不是她跟龍晟赫的孩子,當年出現在酒店的男人又是誰?

為了跟龍晟赫撇清關係,她把檢測的結果拍照給他發了過去。他不相信,她便給他寄了一撮許卿的頭髮。

長歌當初的表態反而在很大程度上幫到龍晟赫,隨著許卿的消失以及他自己的不承認,所有的一切似乎在瞬間恢復平靜。

林福琳依然是他的太太,總裁之位仍舊是他的寶座。可他再沒有從前的感覺,古風漸的離開讓他明白很多,長歌的受傷讓他覺得心裡虧欠。

龍晟赫歸於寧靜,林福琳卻突然瘋魔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變的很少出門,開始患得患失。

柳長歌輕飄飄一句話就化解了他的危機,她才明白,她在他的眼裡如此的一文不值。

化驗結果出來之後,他甚至找來了藍商對峙,畢竟當時所有的事都是他全權負責處理的。藍商也是一臉懵逼,覺得整件事不可思議。他決定去當地的醫院核查,但龍晟赫知道,他只是不甘心,還有對許卿的思念。

雖然沒有離婚,龍晟赫卻很少理會林福琳,有些事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計較。

林福琳越發的患得患失,心裡的邪念隨著時間越長越跳躍。柳長歌離開了,柳許卿走了,她卻害怕時間會讓歷史重演。赫再也不碰自己了,他們之間不會有孩子,柳許卿還在一天,他就有死灰復燃的一天。

她受不了孤獨冷落,受不了內心的痛楚煎熬,她內心的惡魔漸漸成型,表情也越發詭異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