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剛剛升空的那發訊號彈在空中炸開,膨脹成一個亮紅色的光球,緊接著,像是要回應他一般,無數發綠色的訊號彈在夜空中點亮,霎時間夜空被照的如同白晝,一條條黑色的影子闖進了徐向北的眼簾。
咋一看那些影子看起來像極了地球世界十七十八世紀的風帆戰艦,可地球上沒有帆船把桅杆和風帆插滿周身的吧?更重要的是,地球上沒有帆船是能飛在天上的。
一艘接一艘的風帆飛船在天上排出三列整齊的直線縱隊,在漫天訊號彈所散發出的光芒中,坦尼斯口中提到的“大艦隊”向徐向北展現著它的威武與雄壯。
光芒漸漸淡去,可是新的光芒像接班似的又亮了起來。
第八色的光輝,每一艘船周圍的空域中都浮現出像是漣漪一般的環狀波紋,一道扣一道的波紋擴散著,在每艘戰艦後方都留下了一道漸漸變淡的航跡——這大概就是所謂第一類航法了。
就在這時候,另外三發訊號彈從徐向北眼前的指揮台上升空,這一次艦隊給出的回應要稍顯平淡,只是那像是並排劃過天際的流星群一般的道道航跡在訊號彈點亮的瞬間同時開始彎曲——艦隊在掉頭。
徐向北一開始不明白既然這邊也能用第一類航法,為啥不直接跑路了事,後來轉念一想,派來幹追擊這些事情的多半是些巡洋艦什麼的,而這邊大概有重型的主力艦艇,要跑估計是跑不過……
坦尼斯誤解了徐向北的沉默,他大概以為徐向北看呆了,就“哇哈哈”的爽朗的大笑起來,一邊還拍著徐向北的肩膀:“老兄其實你運氣不錯嘛,臨死之前還有24條戰列艦編成的大艦隊給你放禮炮,還能目睹一場爽快的蹂躪戰,你可是撞大運了啊!”
蹂躪?剛剛這人不是說開戰的話像是他這麼高階別的軍人都有可能掛麼?搞的徐向北還以為接下來鐵定是一艦挑N艦的生死大戰呢……
這說明,這個時候我們的徐向北同學對這個世界戰爭的形態還不甚瞭解。
此時此刻,完成轉向的三王女艦隊(我們姑且這樣叫吧)順著風向在空中排成高中低三道炮擊縱隊,每道縱隊的八艘戰艦首尾相接,第八色的航跡連成一體。三道炮擊縱隊,遠遠看去就好像漆黑夜空中被什麼猛獸的利爪撕裂而成的傷口,三道筆直的平行線向著周圍散發著某種兇猛的氣息。
隨後,一發新的訊號彈升空,這次訊號彈並不是炸成一個單調的光球,而是像煙花一樣飛散出一片亮麗的火花。
那應該是某種標誌吧,徐向北原以為會是他在坦尼斯和岡扎雷斯肩上看到的那種盾型的鹿角百合徽章,可最後形成的圖案再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藍白紅三道純色帶組成的非常簡約的標誌。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巧合而已。
共和曆負12年花月,傳說開始了。
在艾斯柯佳尼廣闊的蒼空之中,一面最壯麗的戰旗展開了它的一角。
006 突變的戰局與“人體高達”
藍白紅三色標誌的光輝散去還沒多久,第一輪齊射就開始了。
由三道炮擊縱隊領頭的戰艦開始,第八色的亮線次第噴射而出,撲向遠處的航跡群,那樣子像極了的徐向北在廣州的老家門前的音樂噴泉。
漂亮是漂亮了,可徐向北心裡想的是另外的事情:飛天帆船加光束兵器?這個世界還真有意思。不過感覺並不壞就是了。緊接著,徐向北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優秀穿越者的必備素質,他開始考慮在這個世界推廣火藥兵器的可能性。徐向北覺得自己雖然是要死的人了,但是萬一要沒死成呢?總不能讓古今中外如此多穿越男的臉在自己這裡給丟個精光吧?
為了保險起見,他推了推坦尼斯的肩膀,小聲問道:“為什麼不發射火藥武器?”
徐向北是這麼打算的,他估摸著自己說出來的中文會自動變成這個世界的語言,但是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和他話語裡的意思對應的詞語呢?就好像剛剛坦尼斯跟他解釋信風道和第一類航法的時候那樣,徐向北估計沒有對應的那個詞應該會是原封不動的中文。所以徐向北看似在問話,其實只是想確認下“火藥”這個詞會不會被轉化為這個世界的語言。
很遺憾,“火藥”從徐向北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已經完美的轉化成這個世界的語言了,徐向北遭遇了穿越之後的第一次失敗……
坦尼斯不知道徐向北心裡打的這些小算盤,他還當徐向北生為男人卻不曾覺醒過的軍魂今天終於抬頭了,於是滿高興的回答道:“那是因為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