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測的?”
“他沒跟我說。”楚辭攬住她,又看了一會兒夜空,“今天遇見那個同姓名的俞修霖,我突然就明白了。你說的對,也許咱們來到這個時空真的並非一個巧合。俞修霖,杜雅言。。。雖然很亂,但未必不是某種暗示呢?”
“人世輪迴,前世今生,你說有沒有可能,有的人相貌不會改變,有的人名字不會改變,有的人名字相貌都會改變,又或者都不會改變?”
楚辭心情低落下來,“你說宋秋顏是我的有緣人,那你在這裡遇上另一個俞修霖,是不是意味著他才是你的有緣人?”
“喂,他還是個未成年好不好!”紫蔚無語,“我沒有那麼重口味!”
楚辭哼笑,“他今天看你,眼睛裡都快飄出桃心了。”眼睛閃爍了一下,又一本正經輕聲說道,“我現在有點相信緣分和命中註定,也許,咱們是真的有緣無份。”
“求你,別再蛋疼地明媚憂傷了。”紫蔚胳膊摟上他的肩,“不是說好了要開心地過每一天嗎?”
“嗯。”楚辭笑了笑,“那咱們換個話題聊。”
兒女情長的話題顯然不合適了,於是紫蔚問道,“聽說烏戎的儲君司空幸四月份要來京城?”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楚辭點頭,“前段時間不是鬧打仗嗎?據說他這次過來是想談和,咱的皇帝陛下為了免戰,正打算給他挑個媳婦兒,與烏戎結秦晉之好。”
“那你說他此次出訪是想真心談和嗎?”
“是不是我不知道。”楚辭哼笑,“但是皇帝他老人家覺得他是真心的,就算不是,他也要想辦法把他變成真心的。”
“帝之多幸,國之不幸!”紫蔚扶額,“他這樣心存僥倖,國家遲早藥丸!”
聽她這麼一說,楚辭頓時緊張起來,皺眉,“若是這個國家完了,你留在這裡豈不成了亡國奴?”
亡國奴。。。
“別開腦洞!”紫蔚白他一眼,“一個國家哪有那麼容易說亡就亡?”
“難說。”他不以為然,“還有,咱現在的‘爹’,陸將軍,依舊堅持主戰,跟皇帝唱反調兒。自古以來跟皇帝唱反調的忠臣能有幾個有好結果,我真有些擔心。”
“你沒瞧見他已經在家閒賦了好幾日沒有上朝,就是皇帝不想見他。”
“那朝上主和的有哪些?”
“以左相杜國忠,樞密使尚進,還有旋進右僕射張善等大臣皆主和。”楚辭摸了摸下巴,又道,“你說他們之中會不會有一個‘秦檜’?”
紫蔚笑,“你不是說不會用險惡的用心揣度別人嗎?”
“我這是憂國憂民!”楚辭不以為然,“如果有,咱們絕不能讓歷史悲劇再重演!”
紫蔚搖頭,“奸佞當世並不是毀國之根本,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我看來,只有整軍經武提高軍事防禦能力,激起民族奮起,才是強國之根本。”
“而這裡,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偏安一隅,長此以往,終使神州陸沉。”
楚辭笑,“這就是所謂的‘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也難說。”紫蔚也笑,“國家大事總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我想每個身居高位者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主戰不一定救國,主和也不一定誤國,適時勢而定罷了。”
楚辭不贊同,“我怎麼覺得現在的皇帝就是個糊塗蛋呢?”
紫蔚撇撇嘴,“大智若愚也難說啊?”
楚辭哼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自相矛盾,總之我說什麼你都要反駁就是了?”
她笑,“好玩兒。”
楚辭壞笑,把她抱起,“換種玩兒法。”
☆、眼疾少年
第二日,午膳過後,陸安安在丫鬟的陪同下準備去清怡閣赴約。
紫蔚瞧見,笑問,“安安,你去哪兒?”
陸安安如實說道,“綠宛姑娘約了我未時在清怡閣見面,我現在正準備去。”
紫蔚眼光閃爍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路上小心。”
陸安安離開,紫蔚打算回房睡個午覺,陸寧寧堵住了她,眼底閃著興奮,“四嫂,咱倆切磋切磋唄?”
“。。。。。。”紫蔚扶額,“不比行不行?”
陸寧寧搖頭,笑著搖了搖手指,“不行。”
陸寧寧從小習武,是陸驍幾個女兒裡面練武最有天分的,京裡的世家小姐就屬她武藝最高。
昨天瞧見紫蔚的身手,有了點兒遇上對手的意思,就想跟她較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