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的冷汗下來了,緩了口氣,立刻緊緊抓住封寒的手,說道:“底下那東西似乎是活的。”
尤部長身邊的瘦高個這會探身過來,說道:“難道是粽子?”
陳玉不確定地看著他,搖搖頭:“很難說的清楚,就算真是粽子,也是變異的粽子。”
瘦高個似乎對粽子並不是很畏懼,他安慰的拍拍剛被救上來,渾身幾乎溼透的陳玉,說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陳玉抖了下嘴角,這時候,手電筒又開始移動,它直接往大橋下面去了。然後不管是瘦高個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慘白著臉僵在那裡。
整個大橋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童男童女,那一張張死白地臉,栩栩如生,正仰頭看著他們,帶著某種深沉的渴望和——飢餓。
瘦高個再也說不出這裡交給他們的話,臉上滴下汗來,抓著欄杆的手因為恐懼和用力,浮出青筋。
安教授目瞪口呆地看了良久,喃喃說道,“這些都是被用來打生樁的童男童女。”
陳玉心裡也一驚,是了,這樣的大橋,有生樁根本不足為奇。
尤部長出聲問道:“教授,這打生樁怎麼解釋?”
安教授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說道:“這打生樁算是中國古代民間的習俗,就是在大的建築工程動工前,為了不破壞那地方的風水,觸動冤魂,要把一對童男童女活著葬在動工的地方,用以鎮邪。一般男童葬在橋頭,女童葬在橋尾,這童男童女就成了大橋的守護神。”
聽了這個駭人的習俗,眾人沉默了良久,馬文青似乎罵了一句什麼。
安教授苦笑道:“沒法子,這習俗還是建築界的祖師爺魯班提出來的,只不過,一般一對童男童女就夠了,但是看我們腳底下童男童女的數量,幾乎上千。可見這裡的風水原先必是大凶大惡的,真是造孽啊。”
杜剛強忍著噁心,難受,說道:“教授,看來我們當時看到的工作日記,沉船裡記載的很有可能也是這種情形,但是——”杜剛遲疑了一下,說道:“為什麼他們還活著?”
安教授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考古史上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記載,但是此刻真實地發生著。
“我想,與其討論考古史,不如想辦法儘快離開,它們似乎都被驚動了。”尤部長眯著眼注視著橋下,冷冷地說道。
“而且,那手電筒也停下來了。等等、它在動,它往我們這邊照過來了!”
64逃生
手電筒在人群中停下,刺眼的光線中,眾人頓時亂做一團。與此同時,馬文青開啟手電往底下照去。不出所料,地上眾多的童男童女都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在緩慢移動著。
“我靠,為什麼我感覺,它們看起來似乎很餓?”
馬文青一句話剛說完,就察覺到不少人用憤怒埋怨的眼神瞪著他。馬文青立即低調地往陳玉這邊湊了湊,然後無辜地盯著陳玉,彷彿那句話是陳玉說的。
慌亂中的人們已經顧不得計較這些,呆呆地看著底下蠕動的詭異而邪惡的影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趕快離開這裡。”封寒忽然皺了皺眉,混亂的人聲中,他的聲音依然冷漠清晰。
沒有人敢質疑封寒的話,至於他讓眾人離開的原因,也沒有人願意去想。
“往、往哪走?”慌亂中有人叫道。
“嚇傻了吧你,後面的門根本打不開,還能往哪走?!”他附近的人邊跑邊喊著。
頓時,人們都順著橋,拼命往對面跑去。橋的盡頭有什麼等著他們,已經沒有人顧及和考慮了。因為水溶洞裡忽然響起了一種很奇特的聲音,咯咯吱吱,異常刺耳,像是尖細的指甲劃在玻璃上,而且那聲音正從下面往上緩慢移動著。
奔逃中的人們意識到那是什麼聲音後,跑得更快了,就算冷汗已經溼透了衣服,就算恐懼得手腳發抖,也沒有人慢下來。甚至幾個女隊員都沒有落下,誰都知道,這時候停下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終於,氣喘吁吁的眾人到達了橋的盡頭。
平整的巖壁上,又是一座緊閉的石門,人們立刻自覺地往兩邊讓,帶著焦急和迫切的眼神尋找陳玉。
陳玉沒有說話,直接帶上手套走了過來。
然而,一分鐘後,人們等的心驚肉跳的時候,陳玉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小陳玉,您快著點,那些東西馬上就爬上來了。”馬文青在旁邊小聲催促著,隨著這句話,四周那些刺耳的聲音似乎有加快的趨勢。
“靠,不行,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