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眉毛一挑,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當然去你住的地方。”
18同居
“可是!”陳玉皺眉想著拒絕的理由,“你不會習慣跟我家人住在一起的,嗯,說不定你連一秒都不能忍受他們。”
封寒看了陳玉一眼,帶著我為什麼要忍受的疑惑,用更舒服的姿勢躺倒陳玉對面的床鋪。錢教授以為封寒是陳玉的朋友,而且經歷了這次驚險逃生,封寒不知不覺中已經獲得錢教授的高度評價和另眼相待,訂票的時候便連著封寒的一起定好了。
所以陳玉在車廂裡看到封寒的時候,驚訝無措地下巴都掉了,也乖乖地不敢多說半句。
陳玉眼皮抽動了幾下,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我說,哥們,封大哥,您不能因為一場祭祀就剝奪我的人身自由啊,這不公平,至少我不是自願的!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心甘情願勇於犧牲又非常聽話的祭品,對我們倆都有百利而不一害!”陳玉說到後來,想到這好歹是文明法制社會,而且,出了山裡可就是他陳玉的地盤了。
想到這裡,陳玉丹鳳眼一吊,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如果你再……打擾我的正常生活,我完全可以去告你——祭品什麼的,你認為你說出去,站的住理?得了,大家會笑死的,法律也不會承認。”
陳玉說道最後,回頭灌了杯水,一抬下巴,大度地說道:“出去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念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如果你混不
下去了,還可以來找我幫忙。”
封寒翻了個身,漆黑的雙眼看過來,冷淡地說道:“我不能苟同你的看法,如果你堅持,或者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教你明白,我的話就是法律。”黑色的眼睛開始湧現隱約的紅色,尖尖的牙慢慢延伸出嘴唇,眼裡一片冰冷,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陳玉又想起出來的時候被吸血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絕望的小聲唸叨:“……可是我不想要——”
封寒動作優雅的坐起身,皺著眉頭打量著陳玉,似乎在考慮該從哪裡下嘴。
陳玉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支撐了一小會就敗下陣來,畏畏縮縮地說道:“如果,你實在想去,好……好吧。”
這也是兩個月後,陳玉從學校畢業回杭州時,帶著個冷酷帥哥到處吸引美女視線的原因。一起回來的馬文青十分不滿,本來這殊榮一向是屬於他的,他勾著陳玉的脖子跟他溝通道:“小陳玉,這不像你啊,喬逸那偽君子跟你關係一直也不錯,也不見你邀請他過來杭州。怎麼這個封寒,才見過一次,你就帶回來了?”
陳玉有苦說不出,心裡哭號我真不想的不想的……他咳嗽一聲,偷偷瞥了計程車副駕駛座上的封寒一眼,小聲說道:“這不是他無家可歸嗎,小爺我發次善心啊,作為社會主義事業合格建設者和接班人,我們要團結,有愛……”
馬文青萬分鄙夷地看著陳玉,忽然又奸笑起來,將旁邊的陳玉拎過來,湊到他耳邊偷偷摸摸地說道:“話說,你上來就沒拿點紀念品回來?”
陳玉愣了楞,隨即想到當時往外逃的時候,馬文青落在後面,這小子肯定沒少拿,忙用平日少見的熱情極力邀請馬文青去自己住的地方。
馬文青立刻恢復正襟危坐的姿勢,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忽然想到家裡說讓我早點回去。啊,師傅,前面左轉,馬上到了,我下車後,麻煩您繼續送這兩位回去。”
陳玉一把拽住,死活不讓下,笑眯眯地說道:“文青哥,把打車費給報了吧。”
馬文青抖了抖,掏了張一百的扔給陳玉,想了想,又塞了顆拇指大小的玉珠子過來。跟陳玉咬耳朵:“我那有幾樣東西,回頭你想法子幫我處理一下。”
陳玉看著手裡的珠子,想到了自己遺失在藏寶洞的那一塊,頓時沒了心思鬧,只是點了點頭。馬甲算是盜墓世家,主要業務是盜墓。而陳家,這兩年漸漸漂白,一半盜墓一半開始倒騰古董。由於關係比較硬,一些不明不白的文物也能順利出手,所以馬文青自己的私活一般讓陳玉幫著處理。
等馬文青先下了車,陳玉才打起精神報了個地址。就他爸那火爆脾氣,他還真不敢把封寒帶回家裡當大爺供著。直接讓司機師傅開車到了自己的住處,自從陳玉十八歲後,陳家老爹就將陳玉掃地出門,偶爾,陳媽媽有了空閒,想兒子了,陳玉才回家住些日子。
回到家,陳玉將行李一仍,就直奔裡屋,往床上撲去。生活就該這麼輕鬆而墮落,太幸福了。
陳玉自我滿足的對幸福的定義被一隻手打斷了,封寒站在床前